原来不是。
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主子若是要拿合离书,奴婢去就行。”
“不用了。”既然不是沈颜川约的她,自然没有什么合离书。
不过她倒要看看,有人约她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
马车继续出发,缓缓前行,堪堪来到大理寺正门口。
赶车的宫人得了吩咐,停了马车就赶紧往回跑。
还好腿脚利索,几下跑远了。紧接着,大理寺偏门口就传来一声惨叫。
而后,有人冲了出来。
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看着凶神恶煞,十分吓人,最吓人的还是他手中带血的尖刀。
大理寺那侧门,直通诏狱,显然,这人是越狱出来的犯人。
有大理寺的官兵追了出来,一拥而上,几番打斗厮杀,血肉横飞,浓烈的血腥味渐渐在空气中弥漫。
看得出那犯人力气很大,哐哐几刀官兵就倒了一片,但架不住在人家大理寺的地盘,人多。所以那人渐渐不敌。
最后跳上门前的马车,手一扬,手里的刀落到马背上,鲜血直溅,马儿嘶鸣吃痛,癫狂乱蹦…
巷口的瑟瑟小脸惨白。
她刚刚目睹了一切。
那马车是她的,原本她会坐在里面。
然后呢?
被那犯人像砍马一样,砍了她?
身子微颤,瑟瑟着实受到了惊吓。要不是来意扶着,她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回去之后就病了。
也不是病,就是有些心有余悸,断断续续的在榻上躺了几天。
还喝了好几副药才好。
……
这日,瑟瑟从榻上醒来。
床榻另一侧没人,她揉了揉眼睛,懒懒的不想动。
外间有些动静,像是翻阅书卷的声音,瑟瑟一猜便知道是宝来。
拢了衣裳,下了榻。
她小跑着过去,不顾人家正在忙正事,直接拱进了他的怀里。
慕容权此时正在看奏折。
见人往自己怀里钻,他稍稍敞开了一点,一手揽过小腰将人整个楼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寻一个舒服的位置。
而后稍稍低头,薄唇落在她的鬓角,亲了亲。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
白嫩小脸蹭了蹭,瑟瑟知道他在忙公务,也不打扰。
就这么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慕容权一目十行将奏折看完了,随手扔在案桌上。
空出的手也搂上了小腰。
“怎的了?”
“宝来,我是不是很差劲。”声音闷闷的。
瑟瑟一直埋在他怀里,所以声音是透着衣物传来的,有些小,且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