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丰茂满脸凝重,转身背对那清冷月华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天上的明月依旧高悬,又亮又圆,散着柔和的光辉。
清冷而明亮的月光倾洒而下,照亮在某处深山密林中的山顶。
此处山顶之上,伫立着三间质朴的茅草屋。
屋子左侧,一棵大树挺拔而立,枝叶繁茂,如同默默守护着这片宁静之地的长者。
右侧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浅唱山野小曲,好不悠闲自在。
大树下方,一套石桌石凳静立其中,桌面雕刻着整齐的围棋方格。
此时,一位蓝袍道人正与一位白袍僧人相对而坐,对弈棋局。
蓝袍道人落下一子后,忽然抬头仰望星空,神色凝重:“天象有异,恐有大妖现世。”
白袍僧人不紧不慢地也落下一子,缓缓说道:“自国师四十年前为凌峰国寻求一线生机,保天下万民平安,却因窥探天机而身受重伤闭关。
此后这几十年,国中妖邪因无人镇压频频现世,如今大妖降临必引来天灾,天灾降世,人祸恐也不远矣。”
蓝袍道人悠悠地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下山吧,能救一人是一人。”
白袍僧人微微颔:“也好,让两个孩子先行下山,历练一番,不然学再多若不能学以致用,也只是闭门造车的花架子罢了。”
月落西山,骄阳初升,时光在这交替之间流转。终于,到了程野与沐霖云成婚的这一天。
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生了。
正当程野与沐霖云准备拜堂之际,沐家突然闯进两个会武的半大小子。
一个是光头小和尚,圆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另一个是身着道袍的小道士,道袍随风轻轻飘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小和尚正对着程野,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嘴里不断念诵着经文。他手上的木鱼随着经文的节奏,由慢到快,不停地敲击着。
那清脆而急促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吵得人心烦意乱。
小道士手拎一小桶黑狗血,猛力泼向程野。
程野早察觉情况不对,迅一把将沐霖云拉到身后。沐霖云身上没沾到半点狗血,而程野却被浇了个透。那喜庆的喜服瞬间被黑狗血沾染,彻底毁了。
程野怒,一把掀开围帽扔在地上。
还不等程野暴起伤人,他那早已断亲的养母一家,竟带着程氏族人,气势汹汹地拿着棍棒硬闯了进来。
一时间,原本喜庆的婚礼现场变得混乱不堪,紧张的气氛一瞬弥漫开来。
章艳一闯进来,便不管不顾地往地上一坐,接着便开始哭嚎起来:“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儿进山被邪物吃掉没了。我那可怜的儿被迷了魂,不认爹娘,孩子他爹也下落不明。老天爷啊,把我的儿还回来呀!把孩子他爹还给我……”
她的哭声震天动地,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悲痛不已。然,若仔细听她哭诉的内容,却会现完全前言不搭后语。
一会儿说儿子被邪物吃了,一会儿又说儿子不认爹娘,话语间逻辑混乱。如此看来,她的悲痛似乎又不是那么真心实意,倒像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表演。
“你个孽畜还不快快离去,不然让你魂飞魄散。”小和尚在一旁厉声呵斥。他双目圆睁,神色肃穆,手中的木鱼敲得更加急促。
小道土也开始做法,手举桃木剑上蹿下跳,嘴上急切地念着:“……急急如律令。”他的动作敏捷而夸张,桃木剑在空中挥舞,画出一道道神秘的轨迹。
程野却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哪儿来的神棍,不辨是非,想来就是骗子,骗了不少银子吧。”
他眼神犀利,气势逼人,明显被小和尚和、小道土的举动激怒,他那身被黑狗血沾染的喜服,此时更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霸气。
程野脑海中瞬间闪过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当下便懒得再废话。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世人都告诉他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别人认定他有问题的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于是,他果断干脆地引动身体里的雷电异能,毫不留情地朝着两个不懂事的半大小子狠狠劈去。
他心中有数,这一击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只会让他们落得个半残的下场。
程野并非嗜杀之人,他只是准备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顿狠狠的教训。让他们明白,随意扰乱别人的婚礼,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那雷电异能在空气中闪烁着刺目耀眼的光芒,如同宣誓一般,宣告着程野不可侵犯的逆鳞之事。
眼看雷电即将劈下,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两人的师傅如闪电般飞闪现。
一位是穿着蓝色道袍、嘴上留着胡须的中年道人,他身姿挺拔,道袍随风飘动,手中拂尘轻轻一甩,便及时拦下并打散了程野劈来的雷电。
他小声嘀咕着:“我就说这两个臭小子绝对会惹事儿。不然赶路的时候怎会心惊肉跳,还好赶得及时。不然这俩家伙就得变成两个半死不活的黑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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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是身穿白袍、披着白色金纹袈裟、无须无的大和尚。
大和尚二话不说,一手拎一个,将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儿拎起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