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有工作的城里?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刚清醒的傻子呢?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林婉清那张脸,心里?的疑惑解了不少。有那样一张脸,有人喜欢也挺正常的。
不过,男人不懂事,喜欢漂亮的。但?他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这?门不当户不对,城里?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乡下的?
他觉得这?事成不了,林德迟早得回来?求他。那时候,他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等李福走了,刘秀英骂道?:“这?没?人性的玩意!他那侄子啥样他不清楚吗?一个智力有障碍的,被他说的天花乱坠,好像咱们高攀一样!”
林德也冷哼着说:“这?李福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啥话都能说出口。”照他看?来?,这?李福用不了多久,这?村长也该做到头了。
“就算之前咱们婉清不清醒,我也不会把她嫁给他那傻侄子!现在婉清清醒了,他来?了,不就是觉得咱婉清之前痴傻,现在好了能照顾他侄子了吗?那样的态度,跟施舍咱似的!”
刘秀英像是不够解气一样,骂了一句:“妈的!”
林德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刘秀英,最后笑出来?声:“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说这?些粗话。”
刘秀英闹了个脸红,怼了一下林德的肩膀:“那又咋了,我不能说这?些话?”
“能说,能说,”林德的语气有些恍惚,“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刘秀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哪里?是你的错?”
两个人相顾无言,啥心思也没?有了,沉沉睡下。
林婉清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李福那点小心思后,就将他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
后面听到林德和刘秀英似有隐藏的话后,心中确定,自家绝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她睁着眼睛看?着逐渐漆黑的天,觉得这?一天到晚真无聊,一点夜生活都没?有。
她刚闭上了眼睛,猛的就又睁开了。
悄悄地走到外屋,打开存水的水缸盖子,指尖冒出些水滴来?进?去。
林德和刘秀英的身体都不太好,这?些灵泉对他们应该有效果。她又怕用量太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在日?常的水里?添上几滴。
许是心中所想之事有了进?展,林婉清这?夜睡的很香。
但?周正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明天心上人就要见自己的父母了。他激动地无所适从,睁着眼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身上,块块分明的肌肉紧绷,富有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肩膀宽厚,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野性。只是后背左肩处有一道?凸起的伤疤,大?概十几厘米,像是有过极深的伤口。
他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一件白色的老头衫,悄悄地出了门。
绕着钢铁大?院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顺着他分明的下巴流下。老头衫也被汗水沁湿,肌肉的形状分明,压迫感更强。
他跑着跑着,直到精力耗尽,他才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马上就扑到了床上,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沉沉地笑了几声。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正白就醒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然后立马去烧了水。
就算他尽量轻声一些,还是把离厨房比较近的周正紫吵醒了。
周正紫站在厨房门口,揉着眼睛,嘟囔着说:“爸爸,你能不能小点声?”等她看?清里?面的人时,瞬间就闭上了嘴。
面对自己的爸爸,她还能抱怨几句。但?是对上这?个大?哥,她是真不敢放肆。
周正白小时候还抱过自己妹妹几次,但?后来?他的学业紧,和周正紫的交流少了不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就不和他亲近了。
他也想和自己妹妹搞好关系,但?每当他想接近她的时候,她都不再?说话,甚至没?一会就溜走,这?也是让他十分为难。
周正紫抿
着唇,小声地叫了一声:“哥哥。”
周正白对着她尽量笑得柔和一点,但?周正紫看?了不仅没?觉得他和善,反而脸色更僵硬了,马上转身就走了。
丝毫没?注意,周正白说得那句:“哥哥轻声点,你去睡吧。”
看?着小孩的背影,周正白无奈地“啧”了一声,摇摇头,表示现在的小孩可真难懂。
他家的卫生间用的是简易蹲便,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分离。他一桶一桶地往木桶里?倒着洗澡水,都准备好后,锁上了门。
他身形高大?,在木桶里?的时候,双腿不能蜷缩起来?,只能站着洗。
此时房里?只有窸窣的水声,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声音,他往身上撩水都特?别轻柔。水珠滑过性感的喉结,向?下滚落到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的沟壑重新落入水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着衣柜里?的衣服,在镜子前放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一楼周凯和徐珍的房间里?,徐珍靠在床头,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嘿,咱家这?隔音还挺好。”
周凯摇摇头,无奈地说:“小白的房间在斜对面,你能听到才有鬼了。”
“注意你的言辞,什么鬼啦神啦的!”徐珍眼中闪过几分得意,让这?人整天说她,这?不也让她揪住小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