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匆挺伤心的,他本来很信任孙微泽的,没想到出瞭这档子事,而且麻烦还是靠窦长青解决的。
他一直希望能给窦长青更好的生活,可一直以来,似乎都是那人将自己护在身前,他有些难受又有些迷茫。
这份迷茫在窦长青说出要将份额还给秦匆的时候,达到瞭一个制高点。
“为什麽啊?豆腐。”
“秦匆,你听我说,这次之所以会面临这样的危机,其实就是因为你掌握的份额不够多,没有完全的控制权。后面如果出现类似的事情,你也会受到掣肘。我在管理公司上面没有任何的经验,其实也没有心思和精力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把份额还给你,会更好。”还有一点窦长青没有说,他想如果他不在公司占任何的份额,沉星河应该也不会再针对秦匆瞭吧。
“这次刚好股权变更,我们就一并把它弄好。”
秦匆却坚持不同意,这个公司是他们一起创立起来的,如今孙微泽已经退出,秦匆不想让窦长青也退出,最后两人僵持瞭很久,还是决定窦长青减持份额到百分之十,秦匆手上的份额。再加上窦长青转移的和收回的孙微泽剩下的,一共有百分六十二,也足以应对以后可能面对的危机瞭。
情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秦匆的公司有一天却来瞭一位不速之客。
这个人是沉星河。
虽然秦匆现在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但是和沉星河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悬殊的。毕竟有句话叫做一个人的努力是无法超过三代人的努力的。
况且沉星河身后,积攒的还不止三代人的努力和幸运。
在商场上混,难免会听到沉星河和他父亲的名字。
他还在想,沉星河难道对投资他们公司有兴趣吗?
没想到对方开门见山,说自己有兴趣的不是投资公司,是窦长青。
秦匆一下子就明白窦长青那位高深莫测的富二代前男友是谁瞭。
在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瞭沮丧。哪怕他再努力再努力,除非沉傢突飞横祸,他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超越沉星河的。而且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他还是佯装冷静,“你应该去跟窦长青谈。”
“我已经跟他谈过瞭,你不知道吗?你们公司的孙微泽也跟我谈过。”
“啊?”秦匆有些吃惊,一下子就明白瞭上次孙微泽那件事应该就是出自沉星河的手笔。但是窦长青隻告诉他有一个公司有意向收购他们两人的份额,掌握公司实际控制权,却从未跟他说过这幕后的主使人是沉星河,他的前男友。当然确实也没有给他说的必要,但是他还是有些沮丧。
“长青说他和你之间一清二白,但我看秦先生对他却似乎不是这样。”
“这些好像和沉总没有什麽关系吧?”
“你不必生气,我并没有什麽恶意,今天来,也隻不过想提醒你一下,不是你的东西不要想著去拿,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沉总眼中,窦长青隻是一样东西吗?在我眼中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何人的私有。对,我喜欢窦长青,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沉总,慢走,恕不远送。”
沉星河没有生气,反而慢悠悠地说瞭一句,“你和他弟弟真的很像。”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瞭秦匆的痛处,是的,窦长青一直对他那麽好,不就是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吗?一开始就是一个错的方向,南辕北辙,永无交彙的可能。比起窦长青和沉星河破镜重圆,仿佛还要更难。
沉星河走瞭之后,秦匆陷入瞭纠结。他曾经不是没有想过就以朋友或者说弟弟的身份呆在窦长青身边,但是如今面对沉星河的挑衅,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瞭薛鸿雪。让人深刻的名字,也让人深刻的人。他突然很佩服他。起码自己现在不会把他当做学弟来看待,而是曾经倾慕自己的一个对象。
自己呢?他跟沉星河站上擂台的资格都不曾拥有。因为在窦长青的心中,他隻是一个弟弟,一个朋友。
秦匆在那一刻陷入瞭深深的无力感中。
沉星河这边也并不好过,他本来以为窦长青是出于道德感的约束,所以对他不理不睬。但是如今他已经把离婚手续都办完瞭,窦长青还是不愿意给他机会。
他的心裡已经开始慌张瞭,因为不久前他刚刚查到窦长青之前去的地方是恩西,而秦匆刚好也是恩西人。那他们可能在大学之前就认识。
当初短短一年左右,窦长青都对自己産生瞭感情。如果他和秦匆相处这麽久,沉星河突然就不像之前那麽笃定瞭。
所以他才会病急乱投医地找到秦匆,一方面是想探听虚实,另一方面也是想宣誓主权。秦匆完全不接他的招,不过最后他的反应让他稍松瞭一口气,看来窦长青就是把他当做弟弟。
车祸
那天秦匆开车回去的时候,心裡慌得不行,眼皮直跳。平时的时候那段路不怎麽堵,但那天他挨瞭一会儿,一路上就堵得要命。因为心裡想著事情,跟车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跟上去,然后叫别的车道的车插进来,后面嗯的车就开始对他非常不满,对他猛按喇叭。这样恶性循环,他的心裡也愈加烦躁。
到瞭一个红绿灯路口,他看到前面是黄灯,左边的车已经停瞭,他还是想一脚油门准备冲过去,躲开后面一路上狂按喇叭的那辆车。
没想到刚才左边车遮挡瞭视线,有一辆车已经在左转瞭。两辆躲车闪不及,直接撞在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