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气冲冲地,出门的时候走到刘之身边,撒气似地撞了他一下,她也知道?刘之怀孕,也不敢太用力,但刘之还是没能站稳,后?腰磕到了。
这一下把陈家爹娘和陈旭吓得?够呛,陈旭安抚完刘之之后?直接把爹娘准备给陈丽的东西收了回来,然后?关上了大门,陈丽在门口骂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随后?就是晚上的事?情?了。
“真就是个搅家精,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去赵家村跟她拼命。”刘之愤愤地说完昨日的事?,这会儿想起来也都是后?怕。
把事?情?都说出来,他胸中的那口气才算是吐完了,大过年的,他也不想弄得?田遥不开心,于?是看向他的肚子,转移了话题:“你呢?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一点?消息都没啊?”
“那也不是像吹气啊,说有就有啦?”田遥的耳根红红的,看得?刘之伸手去掐他的耳朵。
“没有就没有,脸红什么?”刘之转念一想,田遥这么个羞涩的反应,难道?是他们根本就还没有圆房?还是郁年的腿伤了,那处也伤了?这可不妙啊。
他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自然也想起了刚开始的时候田遥那信誓旦旦的样?子。
“不是,难道?你们还没圆房?他腿伤着了,不行了?”
这田遥可就太有发言权了,他立刻反驳说:“他行得?很!我?摸过的。”
刘之脸上全是促狭:“玩得?还挺花啊,看来你上次说的自己动也不是没道?理啊。”
田遥的脸涨得?通红:“不知羞,也不怕宝宝听见了,说你是坏小爹。”
刘之还想逗他,陈旭就带着大夫回来了,田遥让开了床边的位置,让大夫给刘之把脉。
大夫闭眼探了好一会儿脉象,才说确实是因为撞的那一下导致胎像有些不稳,幸亏昨夜即使喝了补气血的药,这会儿好了很多了,大夫也说要多卧床,又开了方子,让陈旭去抓药。
到现在他们才真正?地放下心来,陈旭赶紧又往镇上跑,田遥又陪着刘之,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家。
"郁年,我?回来啦。"田遥回到家,先是摸了摸灰灰的狗头,然后?才进卧房里?找郁年。
因为天气冷,郁年就没有起床,手中的手札已经快被翻卷边了,田遥这才想起,如果郁年不想去镇上学医的话,那也可以给他买些医书让他自己学嘛,反正?他那么聪明,肯定能够看得?懂的。
田遥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事?,下次去镇上就可以给他买书了。
"大夫来了吗?"郁年放下手札,他这两天已经把小爹画的那些东西都看完了,现在看的手札,是那个箱子里?的,倒也不是光看,他还规整了一些他能够看得?懂的字出来。
“来了,就是你说的那样?,开的方子有几?味就是你说的那些。”田遥的面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就说你很厉害的。”
郁年的唇角勾了勾,但那点?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见:“我?知道?怎么处理,是因为我?娘曾经就这样?过,只是后?来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听见他的话,田遥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本来他是笑着的,但嘴角又马上垮了下去,有些纠结,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郁年伸手捏了捏他的嘴角:“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他换了个话题,“灰灰刚刚一直叫,可能是饿了。”
田遥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去给灶房里?忙活了,他的厨艺,现在已经不需要再看小册子,随手做一做东西都好吃。
下午的时候,郁年又拘着田遥,让他写了两篇大字,田遥整个手掌上都沾了墨水,悄悄地往郁年的衣裳上摸了好几?把。
郁年无奈,衣服脏了还是要田遥洗,这么冷的天,田遥又不想烧水,每次洗衣裳手都冻得?通红:“这篇写完,我?就教你射箭。”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田遥撇嘴,但还是认真地把这一篇写完了。
郁年朝他抬了抬下巴,田遥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兴冲冲地去取了爹爹的弓箭出来。
他现在都还记得?郁年在山上射出的那一箭,快准狠。
郁年的手劲因为最近的活动,比原先更大了一些,拉弓拉得?毫不费劲,在田遥的目光下,箭羽又是极快地破风而?出,直直地钉在他们家院墙的砖缝中。
田遥情?不自禁地给他鼓掌,随后?凑到郁年的面前:“快教我?。”
郁年把弓递给他,田遥学着他的样?子,拉开了弓,他的力气很大,拉弦拉出了嘭的一声。
“拉弦要用巧劲。”郁年让他蹲下来一点?。
田遥曲着身子,蹲在他面前,他握着田遥的手:“不是要使大劲拉开,拉到一个你舒适的位置,本能地拉开就行。”
感受到郁年在他身后?的呼吸声,田遥的背都僵直了,越让他放松,他的身上就越是紧绷:“难道?不是力气越大越好吗?”
郁年摇了摇头:“做什么事?情?,都要处在一个自己舒服的状态里?,才会事?半功倍,如果你总是紧绷着,才会让你觉得?吃力。”
田遥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郁年说的,轻轻拉弓。
“双脚开立,与肩同宽。凝视你的目标,搭箭。”
田遥还是照做,箭羽离弦,却并没有朝着田遥想去的地方去,反而?是改了方向,朝着门口去。
就在此时,他们家闭着的门却突然被打开,那支箭直接朝着开门的人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