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霜一愣:“那徐鹰洪?”
蓝桥闲闲笑道:“不急不急,他们说要令牌,我便好好地去向那徐大人,讨一个便是。”
微霜听令,转身往城北小院寻找住处。
蓝桥将马拴在护城河边的柳下,走到城楼下,向那守城士兵拱了拱手:“青州蓝桥,求见沂州刺史徐大人,还望通报一声。”
那士兵领是便去了。
蓝桥看着他跑上城楼,突然脚步轻移,悄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城楼顶上有两名中年男子,一人生的较为雄壮,短髯黑须,浓眉大眼,很是刚健威武。另一人身材适中,身着暗褐色长袍,眉细眼小,有股书生气。
那士兵禀告完毕,蓝桥便见那褐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眸子微睁,有些讶然:“蓝桥?”随后眉毛微微颤动,立刻道:“下去回报,就说本官不在。”
“是。”那士兵领命正要去,蓝桥突然在后面含笑道:“徐大人,现在怕是来不及了啊。”
徐鹰洪心下一惊,目光所见处,一蓝衣男子堂而皇之的跨步进了殿内,姿态悠散,笑的好看极了。他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弯曲下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已经看见你了。”
“来者何人?”徐鹰洪勃然大怒:“这守城重地岂敢乱入?来人,把他给本官轰出去!”
“慢着。”蓝桥恍若
不闻,一撩袍子悠悠坐下。他随手掀着茶盖,轻轻作响,大殿中一时静寂无声。忽而闻一声轻嗤,蓝桥笑道:“你们紧张什么?”
徐鹰鸿鼻子里一声轻哼,冷道:“本官是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招,现在看来,你不过也是虚张声势罢了,来人!”
“喀”的一声,蓝桥忽然合上了茶盖,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适才是在商量着,怎么着施行宸王的交代,在周思聪一事上,对我施阻么?”
“大胆!”徐鹰鸿骤然一怒起身:“小小贱民口出妄言,把他给我轰出去!”
“啪”的一声,一枚紫金令牌突然拍在了茶案上,一众士兵的脚步只迈出了一步,便全都停了下来,蓝桥笑道:“徐大人,可认识这枚紫金令牌么?”
徐鹰洪眸光动了动,青州以外,见紫金令如御驾亲临,当地官府需全力相助,不得有阻,南莫上下,此令牌唯此一枚而已,他怎能不识?
“这紫金令牌只有天策府天策大人蓝桥才有,你竟胆敢冒充天策府蓝大人?”忽一粗厚的嗓音沉沉响起,却是那雄健的中年将领说了话。
“冒充?”蓝桥微微睁大了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刘都尉的意思是说,这令牌是假的么?”
刘淙看了一眼那令牌,平静道:“不,而是说,这令牌并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
“自然是天策府蓝大人的。”
徐鹰鸿沉声道:“冒充朝廷重臣
,偷盗令牌,死不足惜!”
蓝桥静静的看了看他二人,忽然淡淡的笑了起来:“两位大人,这装傻充愣,可也要分些时候才好,装过了,我可也不敢担保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