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笑了笑,将手换了个地儿,拍在了付涼肩头上:“放心,你的人情我都记得呢。不如这样,西郊那儿有个风景还算秀丽的庄园,叫什么来着……不重要,送你了。有兴致的话,可以带着你的朋友,啊不好意思,忘了你没朋友。”
好家伙,亲叔叔捅刀子真是照心窝子使劲儿。
不愧是一家人。
“那就自己去住住也好。”小殿下回敬以笑容,“单纯”地朝他眨眨眼。
“不必。”付涼拍掉那只手,像是懒得继续搭理他。
“好了,不逗你了。这次什么条件才肯帮忙?我的好侄子。”
两人的话题勉强回到了正规,虽然是光明正大当着众人谈条件。
不过付涼应该没什么想要的吧?
他这种人,至少在唐烛看来总是无欲无求的。
没曾想,青年伸出了两个手指。
“……这不好吧,有些多了。”维纳看起来比较为难。“我不好向父亲大人交代。”
一个案子就要两千万英镑……
贵族之间的交易好野蛮。
“那就算了。”
小殿下手疾眼快按住了付涼即将收回去的手。“成交。”
众人:“……”
“所以……您决定先怎么做呢?小殿下。不然咱们先到失窃的密室看看”警长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付涼将维纳一双尊贵的手掰开,“不需要看了。”
案发现场居然不看
唐烛实在搞不懂这要怎么办案。
不像电视剧里拿着放大镜一块地板一块地板地收集线索,难道真相会自己长了腿跑到他们面前不成
亨特大约也是怀疑,但没办法,活像个卖产品的推销员:“或者……负责看护宝藏几个失职的护卫,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您要见一见吗?”
付涼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缓缓起身,双手揣着大衣的口袋,显得极其烦躁,向他们确认:“密室毫无被破坏或者强行进入的痕迹”
船长点头:“是。”
付涼:“护卫并没有任何偷窃宝藏的可能”
船长:“是。”
付涼:“那就对了。”
船长:“”
怎么就对了
于是,真相就这么长出腿跑到了他们面前。
“因为密室里,根本没少东西。”
大厅内外已摆开预备延续至夜晚的筵席,钢琴曲悠扬婉转,主楼内外人头攒动。
维纳大人已经出面告知宾客,宴会将直至明日清晨。
属于贵族名流的狂欢,交织着奢靡与疯狂。会晤、舞伴、酒水甚至餐点,都能成为这群骄矜人们的无聊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