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下来,萧禹看着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的沈扶,笑了下。
沈扶的脸颊不知是因怒气还是因为其馀之事而异常潮红,看得萧禹心中如猫挠般甚痒,他俯身轻咬了咬沈扶的唇说道:「快到回京的时辰了,我给阿扶穿衣,我们去吃些饭食後,便直接启程吧。」
沈扶脚踩在萧禹的胸膛,将他踹远了些,在萧禹握住她的脚腕後,沈扶用了些力抵住萧禹道:「你出去,我自己穿。」
萧禹挑挑眉,低头看向沈扶的脚,在她的脚踝上摸了摸後说道:「阿扶,你若再踩,回京的时辰恐怕要推到午後了。」
从前浅薄,沈扶只知道萧禹在此事上霸道得紧,如今了然後,沈扶发现萧禹不仅霸道,还无节制,甚至於还有些莫名的趣好,引得人脸红心跳。
沈扶想起昨夜踩他後,萧禹那般兴奋的样子,连忙抽了抽脚,却没抽出来,「你松开,我要起身。」
萧禹勾唇笑笑,半晌才松开手,他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裳,把沈扶抱在身前,仔细给她穿衣。
沈扶伸手之时,撞到了萧禹的手腕,被他腕上的金色环扣硌了一下,沈扶低头看去,问道:「你怎地还戴着这个?」
萧禹给沈扶穿好衣服,又蹲下去给她穿鞋,说道:「习惯了,带着也不碍事。」
沈扶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萧禹,说道:「你是太子,身上总是带着这些,不好。」
萧禹拉着沈扶站起身,搂住她的腰,在沈扶额头吻了一口後说道:「我希望阿扶下次说,我是你夫君。」
沈扶一愣,推开萧禹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你便先想着吧。」
萧禹晃了下手腕,无奈笑了下,抬步跟上去。
他知道沈扶心中在意什麽,也一直坚持着心中的想法,待京城事了,便要好好请一道圣旨,奉到沈扶面前,再表一心之意。
沈扶数日不出府门,眼前大街已经收拾好了,房屋重建,大路重铺,夏日的彩色浓墨铺洒在南州,沈扶萧禹一出官府大门,便看见街上围满了南州的百姓。
沈书清看见两人出来,松开何烨连忙上前道:「殿下,大人,他们知晓太子车架从南州官府回京,一早便围在这里,想要感谢二位为南州所做呐!」
沈书清话音刚落,南州的百姓便一同跪下,口中大喊,「殿下千岁,沈大人万福。」
沈扶偏头看向萧禹,只见萧禹细细看过南州每个百姓後说道:「起,不必言谢。各家损失的粮食,朝廷都会帮你们补上,修缮房屋所用,日後尽管去找官府要。」
闻言百姓们更加激动,喊声也更大了些。
萧禹回身牵着沈扶,沈扶握住萧禹的手,与他一同坐上马车。车架启程,身後跟着的兵将约有几里的路,百姓的叫喊声,亦是传了几里路。
走出南州,沈扶趴在窗边看了看外面,外面与来时已经大不相同,独属於江南的韵味,也已经重新展现出来。有风吹起沈扶的头发,她趴着偏过头来,问正在看书的萧禹道:「殿下,孚州之事,可处置了?」
南州此次的灾难,除却外忧还有近患,外忧并不可怕,可怕之处,乃是内里的刀。
「与勐王勾结,调走南州兵将,火烧粮仓,收受外邦人贿赂,不论哪件都是罪大恶极,杖毙都是便宜他了。」
「确实如此。」沈扶点点头,想起京城之事,问道:「京中可有消息?」
萧禹放下书,把沈扶拉到身前说道:「有,宫中暂时无事。长风他们快马加鞭,应当後日便能到达京城,届时再有信传来,我们自然可知深处的状况。」
萧禹这般淡定,沈扶点点头道:「嗯。」
两人这厢话音刚落,何烨在外禀报导:「殿下,长风传信来了。」
萧禹道:「拿来我看。」
何烨将信奉上,萧禹打开後,沈扶也低头看去,两人越是看,心下越是沉。
长风来的信上说,他们已经到达距离京城百里的舒州,那里前两日忽然涌进大批从京城来的流民。那些流民说,京城四处总是莫名其妙的起大火,大火将他们的家产全都烧尽,他们的亲人也被烧死。他们上报官府,官府之人非但不管,甚至於对他们刀兵相向,他们求到皇城脚下,宫中出来的人说,大庄要变天了。
「变天?」沈扶看着那张信纸说道:「何为变天?」
萧禹面色阴沉,抽出另一张信纸。
沈扶低头看去,「崇明皇帝已经被人下药,生死不明,皇宫如今当政的是个後宫的妃嫔。牝鸡司晨,大祸将至,是以许多富商平民,能跑的都已经从京城逃出了。」
萧禹我这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朝外说道:「何烨,去将孤牵来,我们提前回京!」
何烨道:「是!」
「等等。」沈扶唤住何烨道:「何将军,给我也找一匹马来。」
何烨看了眼萧禹,说道:「是,沈大人!」
何烨走後,沈扶转头看着萧禹说道:「後宫当政?难道勐王背後的那位上主,是女子?」
萧禹道:「不知,女子……後宫的女子,多是从官家出身,她们是无这种头脑的,要说的话……」
二人对视一眼,沈扶骤然睁大双眼,与萧禹齐声说道:「是云贵妃!」
沈扶说道:「自云莲而来的出身,与皇后相像的面容,坐落在皇宫角落的宫殿,死在乌云之下的孩子,门口挂着的送愿铃,轻易洞穿我的心事……竟是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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