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den怔忡了几秒钟,而后,露齿一笑,然后干脆坐在女人沙滩椅旁的沙滩上,大大咧咧地又问,“那我可有幸知道你的名字么?”
女人又是妩媚一笑,“anny。”她的声音不是很特别,但是却是一股子自然的清新感,听起来十分舒服。
eaden见anny并未问他名字,便主动自我介绍起来,“我叫eaden,你真是漂亮,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eaden说的是实话,虽然他是个美国人,但说实话,不论是白种人黑种人还是黄种人,他都见过,不计其数,但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eaden在21年前已经是鼎鼎有名的阔少,从来不缺女人,无论是身段娇娆的,还是成熟妩媚的,无论是性感火辣的,还是清纯娇羞的,他都见过,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像anny这样的,妩媚,却不失清纯,性感,却不失可爱。
anny已经带回了墨镜,依旧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她在看些什么,听到eaden的话后也只是轻笑一声,但并没说话。
eaden当时毕竟才19岁,见到了心仪的女生,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热血小伙子罢了,听到anny的笑声以为对方不相信,便急于解释道,“我是说真的,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anny点点头说,“嗯,我相信你啊。”之后便也不说话了。
eaden不说话了,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他绞尽脑汁地去思考话题,不想冷场,但想了半天,也只问了一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这样的问题。
anny笑笑说,“你猜呢?”
eaden说,“我只能猜到是亚洲的,但并不知道你是哪个国家的?是中国日本还是韩国?”
anny说,“嗯,你已经把范围缩小到三个了,继续吧。”anny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实在无聊,有小牛犊过来搭讪倒也无所谓,打发时间嘛,话说萧澈怎么还没回来!真是让她好等。
eaden还在思考anny到底是来自哪里的时候,萧澈端着两杯饮料远远得走了过来,在看到anny椅子旁的那个男孩的时候略微皱了下眉,而后快步走了过去。
“哟,小伙子,你在跟我老婆聊什么呢?”萧澈一上来就没打算给对方留任何退路,一句话便塞得eaden抬头瞪大眼睛看着萧澈。
瞠目结舌了半天后才说,“anny……是你老婆?”见萧澈笑眯眯地点点头,他又扭头看着anny问道,“你……你已经结婚了?!”俊俏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anny已经摘掉眼镜,接过了萧澈递过来的芒果沙冰,笑眯眯地看着eaden道,“是啊,不仅如此,”她笑着看了眼萧澈,又看回eaden身上,“我儿子shellv都五岁了!”(萧狩的英文名就是anny同志这么一句随便的话而定下来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eaden似乎是一时间不能消化这些消息,傻愣愣地看着anny,良久良久,才喃喃道,“可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anny吸了口芒果沙冰耸耸肩说,“小朋友,你才十来岁就学着人家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可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哦!”
eaden痴痴看着anny调皮的眨眼睛,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象anny已经结婚,还是一个五岁男孩的妈妈。
如果这些真的都是事实的话,他只能说,岁月太过偏心,根本未在这绝美女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青春,依然拥有活力,依然如此的,令人着迷。
后来eaden死活要下了anny的联系方式,未免对方换手机,还留了anny的家庭电话,家庭住址,eail……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会去中国看她的!
然而anny从头到尾都不甚在意,一个盲目的追求者,于她而言早就司空见惯。
世界名模anny小姐,从不缺乏追求者,也不缺爱人,更不缺家庭。朋友,虽然也不缺,但不介意多几个。只可惜了eaden不想和她交朋友,只想做她的恋人。
后来两人也见过几面,也一起吃过几次饭,甚至也有照照片留念,然而,留念的也只有eaden一个人。若非如此,为何萧狩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eaden讲完的时候不由苦笑,他这一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女人,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爱着这女人的哪里,他只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想娶她为妻,别人,谁都不行。
但是,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或许是对的人,徒增一场悲伤。
说来也只怪他自己,为何平常不去关注世界小姐的竞选,若是早先关注了,知道了,那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呵,谁知道呢。
此一生,空余念。
eaden苦涩地摇了摇头,他这辈子还真是失败。
hers听后也不甚在意,为情所困的人,他只是无话可说罢了,他hers或许这一辈子都没什么感情,对谁都是,但他确实欣赏程觥。然而,欣赏不代表能忍让,他怎么可能看着程觥一步步地超越自己?明明在他眼里,程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凭什么就敢骑到他头上来?!
也或许,他只是老糊涂了,也开始嫉妒了,嫉妒程觥的青春年轻,嫉妒他的睿智有为,嫉妒他比自己更强……或许是这么回事儿吧。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一个小毛孩不是么?
hers亦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问道,“我吩咐你的另一件事,可做到了?”
eaden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既然hers吩咐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做?终究,他也就这么点用处了吧。
“刚才的录像,我放在了储存卡里。”他说。
hers了然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有些狰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