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歧:“他生前或死后可有奇怪之处?”
“生前并没有奇怪的地方,老爷死前还与我说,十一月打算去雍郡,”钱夫人思忖片刻,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死后的话……他大腿上少了一块肉。”
那肉不多不少,仅一小块。
捕役说现今有一些穷凶极恶的凶手,杀完人后喜欢取走被杀者身上之物。
钱夫人:“捕役查了几日,因无其他证据,叮嘱我们不要单独出府,在家等消息。”
他们紧接着去了刘乐次与付禺家中,两人皆死于一剑穿胸。
无一例外,尸身上都少了一块肉,刘乐次少在手臂,付禺少在后背。
“果真有问题!”
走出付家后,孟厌拍着温僖的肩膀,不住夸赞,“真聪明啊你,不愧是我的跟班。”
顾一歧:“这三人应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他方才细问了这三人的死法,凶器都是一把剑,都是孤身一人时被凶手偷袭,死后都被割走了一块肉。
而且凶手对这三人了如指掌,知道钱来惯爱早间练武,刘乐次看书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付禺近来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每三日便要乔装打扮去城外与她偷欢,“能同时做到如此了解这三人,还能偷袭成功。这留郡,唯有两人可以做到。”
月浮玉低声沉吟:“瞿句余与卢其。”
五个人,有人猜是瞿句余,有人猜是卢其。
意见不合,只能分开。
温僖原本猜的是瞿句余,被孟厌骂了一句吃里扒外,临时倒戈跟着她与崔子玉走了。
“我发现你近来很听月浮玉的吩咐哦~”
小小跟班,竟然敢不听话。孟厌心想自己得罪不起上司,难道还拿捏不了你吗?
温僖身子一僵,还嘴反驳,“人家说的有理,我不该听吗?”
崔子玉站在两人中间,不停劝和。可两人一吵便不休,她只好话锋一转,“孟厌,你为什么觉得卢其是杀人凶手啊?”
孟厌狡黠一笑,“你们笨死了。此案的关键在卢其,并不在瞿句余。”
钱来每日练武,定然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而卢其肥头大耳,走快两步便要停下喘气。
纵使偷袭,卢其也打不过钱来。
“我猜是卢其指使瞿句余杀死另外三人。”
孟厌分析的头头是道,“瞿句余杀死三人后,在亡妻坟前自尽。那说明,这三人之死,与瞿句余夫人有关。”
崔子玉抚掌道好,“孟厌,你竟能想这么长远!”
温僖敛眸勾起唇角,“你难得聪明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