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头回见到这般无耻之人,“男欢女爱本是常事,诸蔷心悦于你,才会被你所骗。你竟如此无耻,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她。”
诸蔷性子温婉,自小规矩行事。
若非真的深爱卢望丘,怎会做出越礼之事。
卢望丘尖刻地指责,“她成亲前已如此轻浮,保不齐成亲后有旁的男人勾引她,她也会如此。这般不干净的女子,不配做我的新妇。”
他三言两语便把诸蔷骗进密室成了好事,欢好后她还抱着他承诺,说她日后会成为他的好妻子。
这种不坚定的女人,合该去死。
那次之后,他常给诸蔷写信,信中都是一些《女诫》之言。
可诸蔷不明其意,还回信告诉他,她会按照《女诫》所说,做他的好妻子。
婚期将近,他只好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写了一封信,信中告诉她。他已将她做的丑事绘成春画,他永远不会娶一个失贞的女子,信中还夹了一张她的春画送给她。
“人渣!你将诸蔷说的如此不堪,你呢?你难道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你不过就是一个,连偷香窃玉都不敢说自己名字的小人!”
南宫扶竹今日从他爹的书房,将陈郡这几年间女子受辱的卷宗偷出给他们看。
无一例外,这些女子都是在武陵河边,与一自称南宫扶竹的男子相遇。
之后,那名男子频频写情信邀约她们出游。
直至带着她们去了城外一处宅子欢好,自此男子消失不见。
因那些女子全是刚来陈郡之人,受辱后去报官,告的自然是日日与赤水在一起的南宫扶竹。
无人会想到,陈郡第一痴情人卢望丘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借口诸蔷病故,伤心欲绝在家休养。实则假借南宫扶竹之名,欺骗其他女子。
卢望丘威风凛凛背着手,站在高处俯视几人,“你们有证据吗?”他与那些女子交往时,不仅易容过,连情信都是仿造他人笔迹。
纵使他们找来人证,认不出他,更抓不住他。
“你!”孟厌冲上去想打他,却被人死死拉住。她以为是温僖,厉声说道:“阿僖,你别拉我。”
一语落定,拉她之人仍不放手,她扭头大骂,“温僖,你烦不……”
结果一回头,拉她之人却是她此生最讨厌的人,温僖站在那人旁边,吹鼻子瞪眼。
“温僖,你傻了吗?”孟厌好不容易挣脱束缚,恶狠狠地盯着温僖,“我都被他拉住了,你跟傻子似地杵在原地!”
温僖白她一眼,“你别跟我说话,我还在吃醋。”
“迟早醋死你,我养你有什么用。”
拉住孟厌之人上前向卢望丘拱手行礼,“在下管教下属不力,望卢公子见谅。”
“顾一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给这种卑鄙小人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