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左聿明很有暗示性的话,肯定会慌张的打断,但是慌张也要调动很多情绪,他没什么力气。
左聿明却既激动又忐忑:“我会保护好你,我不会那样对你,要和我试一试吗?”
他笼统的说了“那样”。
这个词代指连鸳过去一切不好的遭遇,这其中也包括孟放的一些行为。
连鸳摇头,他不需要保护,一切身体或者精神上的恶意,对他来说都没什么。
被人靠太近了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了退,礼貌的道:“抱歉,我不想试。”
表白被拒绝,再留下来两个人都尴尬,左聿明只得离开,在问过连鸳需不需要帮助之后。
连鸳真诚的回答他:“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在偶尔去武连庆那个温馨整洁的家,还有刚刚租了孟放那个房子时,他也曾对比两者,觉得这房子不太好。
现在却觉得好。
这是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虽然冷清,但更让人放松。
连鸳睡前看了日历,距离过年还有十天,他得计划起来了,买票、请一些朋友们吃饭,不会道别,只是最后一聚。
朋友们包括武连庆一家,也有孟放他们。
不过连鸳想,还是只请武连庆一家吧,其他人,他拒绝了他们的表白,再请人吃饭,太奇怪了。
周宗南和左聿明的表白对连鸳来说很突兀,像幻觉。
不过好像也有迹可循。
他们都知道他狼狈的过去,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也许是看他可怜,想要带他一段。
连鸳没觉得他哪里值得人喜欢。
倒是孟放……
搬出来九天,孟放来敲他门四次,不敲门的那天会打电话和他聊几句。
这么算起来,他和孟放每天都联系。
不知道他要再走了孟放会怎么样,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有些霸道的。
想了几分钟连鸳就拒绝再想,虽然他可能也睡不太着。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孟放出现在连鸳家门口。
他没敲门。
直接给连鸳打电话:“门口有冰,我摔了一跤……”
连鸳知道楼门口附近有个低洼处,雨水或者雪水总会积在那儿,冬天冻成冰,不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就容易摔跤。
赶紧开门,就被孟放胡噜了一把脑袋。
孟放一侧裤腿上有泥土,当着连鸳的面拍了两把,走两步还有点瘸的样子。
连鸳建议:“去医院?”
孟放说没事,很快就瘸的不那么明显了,去洗了手,没碰连鸳的毛巾,用纸巾擦了手后坐到沙发上。
他对这儿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