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礼总觉得叶余的态度不对劲儿,“这不像你,你对我有那么客气吗?”
“实不相瞒,这饭店是我本来就想开的,但我又没有本钱,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还能不嫌弃我带着这堆小弱病残,收留我们,我心中甚是感激,我先敬你一杯。”叶余一饮而尽。
缚礼并未喝那杯酒,只问他,“那你说我不会成为小青龙的后爹,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叶余喝完,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好喝,“你又不是修道之人,想来以后咱俩也不同路,现在又是商业合作伙伴,一旦发生其他的关系,以后利益方面就容易有纠纷,不能牵扯感情的。”
缚礼心想,能有什么利益纠纷呢,赚的钱都给你不就得了。
叶余今天也是高兴,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梅子酒,只觉得入口甘甜,想来度数应该低的很,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喝多了的叶余,比小青龙还口无遮拦,叶余想到他最近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民间读物,絮絮叨叨的说,“我最近了解了很多,说三大仙宗一些比较出名的修士,都是有道侣的,说这双修啊,是提升境界最好的办法。”
听到双修,缚礼不自觉的后背又挺直了许多。
叶余絮絮叨叨的,“你都不知道我的精神力有多弱,等我考上三大仙宗后,我一定要先给自己物色一个体修出身的师兄做我道侣!”
缚礼一愣,“为何?”
“体修出身的道侣,那必然是不借助任何法器修炼,自身就是最为坚硬的,所以,体修的精神力也是出了名的好……嘿嘿,我馋。”叶余美滋滋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缚礼那杯酒始终没喝,他把酒杯虚捏在手中,看似没用力,可那酒却不小心洒到了桌面上。
最后,缚礼拿起酒杯轻微抿了一口又放下,他看似无意道,“精神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都有……我也有,小青龙以为你想让我做它后爹,也很正常。”
“不正常,不正常,”叶余连忙摆手,“你不是丹田有损吗?又不能修仙,我在修仙这事上,啥啥都不行,你也不行,咱俩在一起不合适。”
缚礼是真的受到了打击,搞了半天,竟然是叶余没瞧上自己吗?
那叶余每夜里和他那样缠绵,想要靠近他,只是因为叶余是个登徒浪子吗?
缚礼看叶余喝的小脸红红的,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你为何每夜都要与我亲近?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只有双修的道侣之间才可以做?”
作者有话要说:
叶余:我不知道啊,又没和你负距离接触,亲亲也不行呀-
缚礼:负距离就可做道侣?
小青龙:你想屁事!你配不上我爹!
小朱雀:缚礼为什么不喝酒捏??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摸他的尾巴
缚礼不理解。
真不想让我做道侣?这不能够。
叶余盯着眼前的人,目光所及之处已经眼花成一片,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四五个模糊的人影重迭,最后又变成缚礼本礼。
眼前的男人五官深邃剑眉星目,若是进了娱乐圈,那也是顶流般的存在,他又开口问叶余,“不想与我做道侣,为何亲近我?”
叶余擦擦口水,“亲近你还能是为什么,你好看啊,我又不亏。”
缚礼一时间语塞,只能面露愠色,“君子爱色也应取之有道,你怎么能……若是人人都像你说的这般好看,你岂不是毫无底线。”
叶余捏着酒杯,跌跌撞撞砸在缚礼怀中,他扬起头看着缚礼,食指抵在他唇边,“诶,缚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世间绝色乃少有,你这样的,又能有几个?我不是没有原则,我这是太有原则了!”
“荒谬,荒谬绝伦。”缚礼红着耳根子要把人推开,可一手揽住叶余的腰,又舍不得放开了。
喝醉了的叶余,比每天晚上只敢偷偷摸摸亲近他的,可爱率真多了。
缚礼盯着怀里的人思索,他若是想做些什么,叶余背后有叶家也好,六大世家也好,有再多的妖兽撑腰也好,其实都奈何不了他。
叶余都这样了,他又何苦有违天性,做那君子?
妖兽毫无羞耻之心,这事谁不知道。
叶余毫不知危险降临,只是盯着缚礼的脸,还有他薄而水润的唇,呢喃道,“我能亲吗?”
缚礼起身,直接把人往榻上一扔,“你怕不是喝醉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叶余顺势躺下,摇摇头,傻笑着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缚礼,你在我身边,我便安心。”
“……”缚礼又愣住了。
叶余的信任,是给缚礼的,不是给他的,他不仅仅是缚礼,他还是上古凶兽。
缚礼虽是妖兽,活了那么久,闲来无事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可这圣贤书就那么多,就算他读完了,他还是凭空多活了那么久,哪怕一直在沉睡,若是真像书中所说,做个君子……
缚礼想了半天,觉得他现在就是在强撑面子,不过是因为叶余拿他当个人看待,信任他,而他自己也拿自己当个人。
他是妖兽,可他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不屑于与穷奇那种草菅人命,视人类如蝼蚁的家伙为伍。
若是他放任兽性所为,和那些家伙又有什么区别呢,岂不是枉费叶余对他的信任?
缚礼痛定思痛。
后半夜,任凭叶余耗尽心机,在床上各种搔、首弄姿,唤他过去,缚礼竟是毫无反应,甚至都没靠近他。
缚礼只是在酒桌旁坐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朱雀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