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叫人羞愧。
江望舒懊恼的叹口气,钻进被子,努力睡觉,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睡着。
她在床上翻了好久的煎饼,终于艰难入睡,不过还好,没做什么不该做的梦。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屋内全是一片昏昏沉沉,江望舒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边有人。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浓重的夜色里,仿佛看见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留着精致的长卷发,穿着蓬松的洋裙,趴在床边,正托着腮,盯着她看。
女孩儿的面貌看不太真切,像人像鬼,模模糊糊,却并不叫人害怕,反而有点熟悉。
她看向女孩儿,女孩儿也对着她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江望舒的头发,然后就倏忽消失了。
这时候,江望舒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下坐起身,拧开台灯,可是周围空荡荡一片,哪有什么人。
像是个噩梦,又像某种预警。
虽然小女孩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笑,可江望舒莫名其妙就觉得,那个女孩儿是想告诉她,她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比预料的还要早一点。
死亡的阴影,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笼罩在她头顶上过。
以前是一片淡色的阴云,现在浓得像墨。
江望舒环抱着双臂,觉得身上异常的冷,裹上层层被子,才觉得好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江望舒明显精神不济,但还是去了录音棚。
她想在一切结束之前,尽可能把和那几首歌相关的工作做完。
毕竟她能在这个世界上留的痕迹并不多。
期间高薇还来过一趟,听了deo,对这三首歌都很喜欢,并表示了很高的期待,不过又对江望舒只专注这边表示了小小的抗议。
最近她忙着活动的事,什么都里里外外一把抓,人都瘦了一圈,不过看起来更精干了,女强人的气场十足,这次过来,甚至连江屿的事都来不及打听,只和江望舒约好再去给她当几天壮丁,多写几段编曲,又踩着寸的高跟鞋,带着助理,笃笃的离开了。
江望舒还挺羡慕这种生活状态的:莽足了力气往前跑,因为知道前面的路还有很长。
她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这些歌是她以前写的,如今有些有了新的感悟,需要修改,还有一些声部,为了适应比赛的需要,也需要做一些细微的调整。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就是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到了下午,有个工作人员忽然八卦,说宋梨若的经纪人竟然给他打了个电话,打听自己的艺人有没有过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连自家艺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工作人员嘟囔到,又有些担心,“她不会是半道跑了吧?那咱们这个歌还录不录了?”
那这段时间的工作,不就全做了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