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确实需要注意一下。”唐月楼在她耳畔轻声说,“因为我会继续努力。”
云扬注视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声音:“努力什么?”
“你希望呢?”
最后一句话成了轻柔的耳语,唐月楼的目光垂下,和手一起,沿着她睡裙下的大腿向上,云扬瑟缩了一下。
毫无疑问,唐月楼是个调情的高手,云扬从听到她的回答以后就开始后悔了——现在戳穿那层窗户纸,好处在哪呢?
她心里默念了三遍“还不是时候”,唐月楼的鼻尖蹭着她的的侧脸,她感到痒,想偏头,又被扶着侧脸转过来。
唐月楼警告一般摩挲着她的颈侧,低声说:“专心。”
云扬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被唐月楼堵在了嘴里。
这是个炽热又激烈的吻,云扬搂着她的腰回应,毫不示弱地回吻,唐月楼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后颈,她就扣住唐月楼的后脑,仰头吻回去。
收敛了平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强势,唐月楼真的很好亲,嘴唇是软的,整个人也是软的,虚扶在她腰侧的手像一种默许,任由云扬把她按在床上,亲吻间咬破了她的嘴角。
分开的时候云扬呼吸凌乱又急促,手撑着她身侧的床面,垂眼看见唐月楼抹掉了自己唇边的一点血渍时,某种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种视角,感觉怎么样?”唐月楼衣衫不整地任她看,抬手抚摸她的侧脸。
话中带着点游刃有余的调侃,云扬莫名不爽,她脸有点热,翻了个身坐在床上,抬着下巴哼哼:“还不赖,希望有下次。”
唐月楼笑了。
云扬脑子里很乱,干脆缩进被子里躲开她的视线,听见她下床,走出卧室,过了两分钟又折返回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是南瓜小米粥,加了糖,入口又糯又甜,安抚了云扬生病中挑剔的胃,她就着唐月楼的手喝了两大碗,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你会被我传染吗?”
“这就等我被传染以后再说吧。”唐月楼说着,帮她掖了掖被角。
服务非常周到,云扬吃饱喝足以后连头都懒得动,余光瞥见唐月楼去了衣帽间,片刻后回到卧室,边走边整理衬衫的纽扣。
“老师,你要出去?”云扬一急,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凌晨。”
唐月楼笑道:“不希望我走?”
云扬:“……”
“你想多了。”她面无表情地说。
“家里出了点小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唐月楼叮嘱说,“这里你随便住,门锁录了你的指纹,备用钥匙你知道在哪里。”
“兼职那边,我跟店长说了,你这几天不舒服的话就不用过去,周末在这里好好休息。”
云扬:“你这周末都不回来啊?”
“你是这么希望的?”唐月楼挑眉。
“你看,这就是你想多了吧。”云扬一摊手,讪笑道,“我只是想问问,我周末可以去给我同学过生日吗?”
唐月楼一顿。本文由攻众号飞鸟sk集中营整理
她已经穿好了衬衫,戴上眼镜,又成了白天那个八风不动的精英,云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多看了两眼。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唐月楼点头,莞尔一笑,“但是不能喝酒,不能抽烟,如果……”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起到了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效果,云扬连连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明白。”
“睡吧。”唐月楼温柔地撩开她的头发,俯身吻了她的额头。
……
如果云扬知道唐月楼口中的“一点小事”指的是她父亲病危,大概就不会埋怨她去了一天一夜都没消息——但是云扬不知道,所以她在管颜的生日会上心烦意乱。
管颜朋友遍天下,过生日那天是周日,请了几十号人,吃完饭以后浩浩荡荡地去ktv定了个豪华包间,很有玩上一天一夜的架势。
云扬被围在一群人里面玩游戏,输了的真心话大冒险,她拿着杯冰果汁,百无聊赖地听着某个大哥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心里却在骂唐月楼这个渣女,睡完就跑的人渣。
她从来没感觉这么不安过,像是患上了某种分离焦虑,见不到唐月楼,她心里又慌又乱。
但是这才过了一天而已。
“我这次必开你!开!”管颜喝得满面红光,指着云扬盅下的骰子,兴奋地叫起来,“三个五!你输了!”
云扬无语了。
两堆牌被推到面前,她果断地选了真心话。
“啊?又是真心话,能不能来点刺激的!”一个朋友嚷道。
“我也想玩点刺激的,但是这位是个魔鬼。”云扬只能呵呵,指了指管颜,“如果你想去跟隔壁说‘请问能不能借我一下电脑,我想回快乐星球’的话,我建议你下次输了就选大冒险。”
十几双眼睛饱含惊恐,齐刷刷地看向管颜,后者哈哈大笑:“反正是玩嘛,谁没丢过脸了,翻牌翻牌。”
云扬随手从最顶上拿了一张,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上面写的是: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问题好老啊,也太容易糊弄了。”管颜吐槽道。
她已经喝晕了,不知今夕何夕,云扬开玩笑道:“不准耍赖啊,不能换牌,我还没有喜欢的人。”
没人知道她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松了口气——看到问题的那个瞬间,她像是懵了一样,那短暂的几秒钟里,她满脑子都是唐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