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分明她也是老板,同样是老板,她为什么被压迫成这样
这大概就是社畜老板和大资本家的区别。
这世界上有一种老板,三百六十五天全年只休个位数的假,加着最多的班,赚着最辛苦的钱,每天的手?机就像要焊在耳朵上,还随时可能?破产,被公司连累一辈子?永世不得超生。
她大概不是老板,是“绊牢”。
顾御洲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手?指扣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他指腹轻轻婆娑了一下?,好似在安抚。
宋枝意被他那么搓了一下?,两条手?臂上激起好多鸡皮疙瘩。
小动作,怎么,这么多呢!
他笑道:“别生气?。直升机要报航线的。我也想送你回家,但没报航线我会被处罚。”
宋枝意:就你借口多。怎么报航线的时候没想过?把送她回家一起报了
顾御洲道貌岸然,看起来极度君子?,“别折腾了,住这儿,你又?不是没住过?我家读书的时候住我家我动你了吗我有分寸。”
宋枝意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经常住在顾御洲的家。
那时候宋父宋母在南城在海外建了新厂,时常不在家,爷爷奶奶家因为人?太多太闹她早就不住了,长大了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家父母也不担心。她会去找顾御洲一起学习,因为顾御洲真的很?聪明,能?帮她解决做不出的题目,渐渐的,在他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只是放学后一起学个一小时天黑了就回家开始,慢慢变成学到很?晚了,就索性睡在他家。
第一晚睡在他家是因为他不小心碰倒了一杯水,她裙子?湿透了,天又?晚了,她就没回去换。借了一身顾母没穿过?的新睡衣在他家睡下?,第二天是周末,等?她的衣服都洗干净晾干了她才换上回家。
第一晚,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夜,倒确实没发生什么。
有了第一晚,后来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满脑子?都是学习,学得晚了,就过?夜,越来越频繁。
宋枝意怀疑地审视他,他姿态慵懒矜贵地坐在橘色沙发上,一条臂膀横在靠背上,那模样仿佛坐在皇位上般唯我独尊,高高在上,清高又?傲慢,满脸写着:我怎么会做这种不入流的行为
其实顾御洲内心再次对自己失望:真他妈不入流的混蛋。
他怎么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为一个不入流的混蛋了呢
哎,什么时候在一起
他不想一直这样思想败坏道德沦丧。
宋枝意仔仔细细打量他,眼神像是抽丝剥茧般,想把他的那点?肮脏心思从他矜贵的表皮里抽出来。
他其实也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虚,但越心虚越装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反正。
装呗。
他擅长的。
拿出商战时的那副高深莫测,也没人?能?识破他的想法。
宋枝意看着他,电影屏幕已经暂停,荧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落进他黑亮的眼睛里,眼神只剩高傲,已经没有了刚才身边空气?像是被他剥了的那种窒息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