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哀嚎着,看了一眼时间:“我们再睡两分钟,再起。”
三人贪恋着温暖的被窝,最终磨蹭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冷得人吱吱叫。
难熬又令人讨厌的冬天。
四季之中,也是许清兮最讨厌的季节。
她像往常一样,不可避免的,手又被冻了。
先是发红,紧接着鼓起来像是有一个包,然后发烫痒痒的,好巧不巧的,还是右手。
以前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手和耳朵几乎也是每年都冻。
手上的冻疮一开始痒后来很疼,可还是得坚持着写作业学习。
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是天赋型的那一类人。
只能拼命。
全力以赴,到拼不动为止。
但世界上很多事,往往到不了需要拼天赋的地步。
别人背文言文三四遍能背下来,她就背十几遍,滚瓜烂熟,结果也是一样的。
许清兮戴了一个手套去教室,恰好踩点跟老于擦肩而过。
她心脏都加快了几分,差一点点就迟到了。
刚坐下的那一刻,才缓和过来。
一整天,她几乎都没有怎么摘手套,也引起了盛奕的注意。
“小许同学,你的手是怎么了吗?”
以前没有过这样,虽然是挺冷的,但是教室里暖气已经开了,她是唯一一个一直戴着手套的人。
许清兮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一下,平静地说:“没事,就是手凉。”
还有些疼。
估计可能要破了。
许清兮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小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十七岁的少女虽然被迫成熟冷静,但终究心里还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不太好的那一面。
比如,她自己看着都不太好看的手。
怕她这个朋友,会露出异样嫌弃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许清兮连忙扯开话题:“好像快元旦了哎。”
“不知道咱们今年学校过不过元旦晚会。”
听说每年只有高一的,会在大礼堂一起过,一整个晚自习看表演节目。
而高二高三的都在自己班里,由班主任安排,去年高三的就是在考数学试题中度过的。
“老于今天跟我提了一句,咱们好像班里自己过,明天班会课会说。”
也要准备节目。
“这样啊。”
“你要报名吗?”她抬眸,看着光彩夺目的少年,问道。
他才艺应该挺多的。
会唱歌,会弹吉他,会很多她几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许清兮其实有些期待,像是一层一层的挖宝藏。
他没回答,却反问了一句:“你想看吗?”
风在这一刻,突然静止了一瞬,她大脑片刻短路,好几秒后才找回思绪。
为什么问她。
但他本就该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