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墨戒还特意颤了颤,似是幸灾乐祸。
那只小灵兽,忒顽皮了,若修成人形,可不好嫁人。
叶家府邸门口,停有一辆马车,楚萧来时,正见秦寿摆弄他的老烟杆。
“疼不?”秦寿笑看楚萧。
淬身散可是好东西,就是浸泡身体时,剧痛无比。
当然了,也有不疼的,药效与之一般无二,却是价格更加昂贵,他给楚萧的,是最烈最便宜的的那种,没别的,此子皮糙肉厚。
“不疼。”楚萧那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若每日都有淬身散用,他巴不得疼的嗷嗷直叫呢?
“老爷说了,会好好栽培你的。”接亲那日说过的话,秦寿又叨叨一回,只要这小子不闹幺蛾子,修炼资源不成问题,最不济,也好过在楚家。
“明白。”
两人说话时,突有一阵凉风袭来,卷着一抹女子香。
叶柔来了,确切说,是假扮叶柔的叶瑶。
依如成亲那日,她将姐姐淡漠清冷的气质,演的惟妙惟俏。
秦寿冷不冷,无人知晓,楚萧是真真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也或者,是心虚,那夜看光了小姨子,叶柔若知,不得拧他耳朵?
“时候不早了。”
见气氛怪异,秦寿轻咳了一声。
这才哪到哪,同坐一辆马车那两位,何止气氛怪异,还很尴尬嘞!
楚萧似坐针毡,如个尿急的娃子,抓耳挠腮。
叶瑶则像极了一具冰雕,自坐那,便纹丝不动。
无人言语,能听见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甚至在某几个瞬间,连呼吸都听不见。
若有外人在此,若得见这等剧目,定是一脸懵。
小两口,拜过堂的,一路无半分交谈,很神奇有木有。
直至街道拐角,楚萧才不经意侧眸,偷偷看了一眼叶瑶,心神不禁恍惚,成亲了啊!旁边这位是他娘子,咋感觉像在做梦。
“看什么。”
叶瑶蓦的一声轻叱,吓得楚萧一激灵,扭头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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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叶瑶也在做,耳根处还有红霞泛起,就不能与这货单独待在一块,总不觉忆起房梁塌的那一夜。
“咋没动静。”跟在车畔的秦寿,凑到窗前,附耳倾听。
到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好似,里面坐着两个陌生人。
又一次,他意味深长的捏了捏胡子。
有些人哪!天生就是属猪的,拱得一手好白菜。
可有些个人哪!生来就是一颗榆木脑袋,便如这个姓楚的,修炼时虎的一批,卿卿我我就差点意思了,与自家媳妇同坐一辆车,愣是一路没吭声。
所以说,他这个做师傅的,任重而道远。
他的徒儿,可以不八面玲珑,但绝不能老实巴交。
这年头,老实人是要挨欺负的。
不知何时,马车才停在楚府门口。
守门的杂役,第一时间便迎了上来,满面春光,这位纵再不受家族待见,也还是他家的三公子。
下了车,楚萧并未挪动脚步,就那般立在石阶下,静静仰望楚府牌匾。
三日前,他还是门里的少爷。
三日后,已是叶家的赘婿,回自个家,正门都不让走的,只能走侧门。
“故地重来,莫不是生出了一种作诗的意境。”秦寿笑道。
“阁老莫打趣我。”楚萧一声干咳。
“大丈夫不拘小节。”一个称职的师傅,是不忘时刻教导弟子的,如秦寿,此刻便揣了手,似有若无的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