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不会要了高王氏的命,脏了自己的手多不好?
顾瑾人美心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想要高王氏夜夜梦见被高珩那个大孝子亲手剥皮拆骨的场景,慢慢的切身体会那种痛苦而已。
然后让她好不容易等到宝贝儿子回来了,却现噩梦成真,她的宝贝儿子是来索命的,如此岂不妙哉?
日头逐渐移到正中,顾瑾一个翻身,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鼻青脸肿的高王氏见顾瑾踏进有些许破旧的院门,小心肝不由得条件反射的颤了颤。
这几天以来,顾瑾充分的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勇猛”,让高王氏一度怀疑,被婆婆苛待的不下蛋母鸡是她自己。
顾瑾大马金刀的坐在小马扎上,对整个人都有点小心翼翼的高王氏说道:“我中午要吃鸡!搞两只”。
糖球“啪叽”的一下就落在顾瑾的头顶,眨巴眨巴着眼睛,说道:〔这句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顾瑾毫不客气的回嘴,〔你是又宕机了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糖球:……宿主大大,伦家现在还是个病号统,很娇弱的,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咩?
高王氏听了顾瑾的吩咐,敢怒不敢言。
但凡她能拿捏住顾瑾,绝对不会受这种委屈。
看高王氏不说话,顾瑾还不乐意了,仿佛故意找茬一般,不悦的说道:“怎么?你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
高王氏弱弱的应道:“我马上就去做”。
高王氏放下手中的抹布,整颗心如同泡了黄连水一样。
她才刚收拾好院子,正想歇一会儿,谁知顾瑾就回来了,只能拿起抹布跑进堂屋里擦桌子。
生怕顾瑾又以她眼里没活而暴揍她一顿。
高王氏也跟村长和左邻右舍诉过苦。
结果顾瑾直接嚷嚷道:“她一个糟老婆子吃我的,喝我的,我杀猪不累的吗?让她在家里干点轻省的活都不行?那我跟她换换?或者你们谁去找高珩回来挣钱养家?”
村长和左邻右舍,以及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声。
村长愣了好半晌,说道:“那你也不能打婆婆啊!”
顾瑾理直气壮的说道:“一家人打打闹闹的不是很正常吗?我又没有苛待她,再说了,她脸上身上的伤是她自己摔的,不信的话,你们问她”。
众人看了鼻青脸肿的高王氏一眼,觉得顾瑾口中的打打闹闹水份很大,说高王氏自己摔的,就更扯了。
可顾瑾在场的时候,高王氏又全程一声不吭,他们确实没法管。
高王氏临了临了不开口,就算是告到县衙,说顾瑾不孝也说不通。
顾瑾干脆撂下话,说道:“谁要是心疼她,可以将她接回去家里好生伺候着,把她当祖宗供着,我都没意见”。
话都说到这里了,旁人还能说什么?
即便是高王氏的大伯子,小叔子他们,也不好管太多。
虽然他们和高王氏的死鬼丈夫是从同一个亲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但毕竟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
就这样,高王氏只能打落牙齿也要自个儿往肚子里咽。
夜半三更,吃了一整只烤乳猪的顾瑾盘腿坐在土炕上。
她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一个手持铜镜,问道:〔原主其实长得挺好的,皮肤白一点,身体线条练一练,就是个高挑纤细的大美女了〕。
不知第几次这样说的顾瑾看向飘在半空中的糖球,一副没话找话的架势。
能量不太足,精神头不太好的糖球整个统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活力,这几天竟然罕见的不给它自己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