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在前边,鱼幼夔吹了声口哨,车夫顿时将马车停在旁边。
上了马车之后,程流这才注意到,鱼幼夔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两道泪痕,那短刃依旧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微微颤抖着,鲜血早就沾满了她的双手。
程流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只好乖乖坐在一边。
“刘管家,去郡守府。”
半晌之后,鱼幼夔终于开口说道。
马车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郡守府。
刚下马车,便看到门口有一人走了出来,正是顾关。
他将手中的玉佩丢了出去,鱼幼夔一把接住,随即立马收了起来。
“走吧,有什么话等进去再问。”
程流微微点头,三人一齐走了进去。
红薯见到三人时,被吓了一大跳,刚要开口,程流便让她去打盆热水来。
鱼幼夔将双手浸泡在热水里,闭上眼睛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顾关始终站在窗边,似乎对郡守府的安全有些担忧。
只有程流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人,今晚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心里很是不爽,可看鱼幼夔的表情,她似乎极为难过,便只好将心底的苦恼压制住。
红薯泡了
一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之后,小心翼翼的问程流:“公子,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吗?”
程流摆了摆手:“没事,你先去休息。”
红薯微微点头,刚打开门,程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嘱咐道:“这两天郡守府的密探在府外交接,其余的人不要放入府内。”
“是,公子。”
红薯出去之后,程流才轻轻喝了口茶,但这口茶还没吞下去,就被鱼幼夔一句话给喷了出来。
“有吃的吗?”
程流擦了擦嘴角,又喊来夏蝉吩咐厨房做一点夜宵之类的点心。
鱼幼夔坐下之后,顾关还是站在窗边,程流没有理会他,而是耐心等着鱼幼夔说事。
“这枚玉佩,关乎我的生死,但我并不知道,一个玉佩会给我带来什么磨难。”
“十二岁那年,义父府上来了一位壮士,他开口第一句便是要带走我,说我不应该留在府中,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当时义父拦下了那人,或许也把他杀了,总之,我没有走,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我发现,义父每天都要见一批人,而且一批比一批凶神恶煞。”
“我忽然意识到,义父的身份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不止是一个富可敌国的财主,他在密谋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府上来了贵客,义父让我也参加了宴席,在宴席上,我终于知道了一切,有关于玉佩和我的身世。”
“刚刚那个人,就是当初府上来的那个人,也就是在那
天,义父大动干戈的买了很多官位,声称要让我享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