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将近一个小时了,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关键是还有花满楼,总不能让对方一直等着自己。
走到城外的时候,池屿闲隔着老远就望见了不远处的几人,眉梢一挑。
那些人竟然还没有放弃杀他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要来杀他?
池屿闲看来一眼手里拎着的早点,轻叹一声,在心里暗自想道:“希望花满楼不会嫌弃吃凉了的早饭。”
这么一想,他心里倒是升起来了些许的愧疚,总局的有些对不起花满楼。
等他走近了,这才彻底看见了那几个人。
其中一个很是恐怖,整张脸被毁了三分之一,只剩下了大半个脑袋。
这样也能活着也是厉害。
池屿闲看着那人宛如枯皱树皮般的伤口,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想着。
“明明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你们竟然还锲而不舍。”
他将手里的早点放到一旁的石头上,又动作缓慢地合上了自己的伞放在了早点旁。
“蹭”的一声,一把弯刀出鞘,刀身映出点点寒光,如一道闪电般攻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人。
有刀在手的池屿闲和赤手空拳的池屿闲是两个人,他目光阴郁冷厉,挥刀时气势汹汹,仿佛巨石在他面前也会被无情划破似的。
刀风刮起地上的灰尘,一时之间有些迷眼。
缺了小半张脑袋的人狞笑一声,手里拿着两只漆黑的判官笔,抬手挡住了向面中劈来的弯刀。
他手腕一转,铁制的笔头在刀身上划了一圈,以巧力将整把刀推向了池屿闲。
打斗声不断,阳光逐渐消失,被一片厚重的云给遮挡。
池屿闲面容沉静,面对几人的围攻竟然也显得游刃有余。
他这些天一反常态地勤勉了起来,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将所复制的功法都练一遍,一套练下来还花费了不少时间。
“哼,倒是有些资本。”
另一个长胡子说道,他用拂尘,柔软的拂尘在他手中像是一把利器,池屿闲刚躲过去的那一招打在石头上,石头瞬间四分五裂。
他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脸色依旧是冷漠的,只是双眸紧紧地盯着和自己相对的人。
一把弯刀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会儿是气势磅礴的胡家刀法,一会儿是飘逸莫断的剑法。
那几个人非但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倒是被伤了几道。
池屿闲每次都在对方适应了当前的招式时就会立刻换另一种。
眼见着他快要结束这场刺杀的时候,眼前猛地一黑。
一阵难以忍受的眩晕感顿时冲进了大脑里,池屿闲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手里一直紧握着的赶月刀“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黑衣青年和他的佩刀一样坠。落在地,那双阴郁的眼眸紧紧地闭着,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哼,他倒是能撑,花了这么久才倒。”
“行了,加起来打不过一个半大小子还不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