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头都懒得回,微微向下的眸子里却闪过丝厌倦。
门口早就停好了辆车,“请吧。”其中一个黑衣男说道。
雷盛关他的房子离市区远,车开了近半小时。
“去哪儿了。”
楼梯处站了个人,手腕搭在红木做的扶手上,和指间的金属相撞,摩擦出了些声响。
余唯中午逃出去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车却发现身后雷盛手下的车一直在跟,他狠狠踹了一脚座椅泄愤。
“你不是都知道么。”余唯嫌他假惺惺地明知故问,冷哼了一声就要上楼。
雷盛:“你很喜欢他?”
擦身而过之际,男人突然出声。
余唯登时气红了眼:“喜欢个头,我草你妈雷盛!”
雷盛云淡风轻:“我没妈。”他凑近了挨到人而后,吐出的气喷在脖颈:“我倒是可以。”
余唯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硬邦邦的硌手。
“滚吧你!滚去找你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别来烦我!!”
雷盛被又赶又拧地也不恼,一把箍住人的腰枝逼他靠向自己,大掌烙铁似的焊住,舌头毫不留情地伸进他嘴里翻搅。余唯嘴里还在骂,硬生生被亲的噤了声。
雷盛这才慢悠悠地下楼,眼里的笑意却在转身的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翳表情。
不知不觉何嘉已经在玉石店里待了快两个小时,那一块他实在喜欢,老头儿问他想打个什么形状,何嘉还没拿定主意。
他想自己动手雕,但又怕技术不过关白白浪费一块儿好玉,就蹲在店里看人雕。
老头儿手里一个糖玉镯子,正在往上雕花。看见他盯地入神,眼睛都不带眨的,比自己这个雕的人还要全神贯注。
“好啊你,跑我这儿偷师来了是吧?”老头觑他一眼,故作不满地打趣人。
何嘉看出他玩笑,理直气壮地笑:“是啊,您就说给不给偷吧!”
老头儿笑呵呵的:“给给给!”
何嘉便继续蹲在旁边看。
老头儿中途停下来休息,瞥见他手腕上那一只,眼里闪过惊艳:
“你这个成色也不赖啊!”他腾出手抬起何嘉手腕,仔细打量了一番。
玉质细,杂质也少,一看就是贴身戴了许多年的,亮润又细腻,很衬人。
何嘉任由他看,提起手上这串,眼眸里有温柔浮动。
下午有课,他没能再作停留,匆匆忙忙从店里往学校赶。
a大教室。
“干嘛去了,怎么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