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就是在台上他哭得太难看怕丢人,才被归途见缝插针地搂了一会儿,不然这半个月俩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肢体触碰的。
归途想不通。
全球赛期间,比赛是第一要务,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也就没跟吕廉恒计较,现在比赛顺利且完美的结束了,他觉得该把问题拿到台面上尽快处理掉。
毕竟碰不到人,他是真的难受。
吕廉恒洗完澡出来,酒店的送餐也及时就位,归途坐在套房餐厅的桌前摆着餐盘,抬眼看向来人。
吕廉恒的ct之眼瞬时一收,好似无事发生。
刚才他瞧着归途正大光明露着的光洁皮肤,锯嘴葫芦险些破口。
这个国家此时此刻并不是什么春暖花开的季节,即便有空调也没热到脱衣服的程度,这人上半身没穿衣服,他看着替人发冷。
吕廉恒抿抿嘴,去行李箱里掏出来一件卫衣,一言不发地递给屋里另一个活人,归途没接,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吕廉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地伸手一送,直接把衣服怼在归途胸口,自顾自地坐到餐桌前。
归途腮侧的肌肉几息间股了好几个来回,兀自气了几秒钟,老实穿好衣服,沉默着打开果酱瓷碗的盖子开始抹面包。
屋子里安静得不寻常,空气在两人间流走经过都差点凝固。
吕廉恒知道归途是在故意冷脸,面冷手却不冷。
面若冰霜的发小把涂好果酱的三角面包片放到他面前,上面还整齐的码着一排香蕉切片和苹果切片,是他喜欢的吃法。
吕廉恒眼看着这人给他倒上最爱喝的奇异果汁,手上动作体贴到位,面上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两人静静地吃完一顿早午餐,现在是十点半,群里已经在号召大家出去逛街了。
归途看看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无言地发过去一个简短的“参加”。
吕廉恒悄悄地瞥了眼身边的人,跟着地发了个“+1”。
半小时后,一众人稀稀拉拉地站在酒店大堂内,除了和留学的姐妹约好出去玩耍的小助理,姑且算是人齐了。
范寻不出意外的,在这个国家还是有房有车,只不过房子不在这个城市,车被助理开了过来。
归途的家虽然也在这个国家,但与赛场主办城南北两端,只能蹭车。
他和吕廉恒坐在范寻的后排,副驾上的陆信又开始翻找男朋友提前准备好的零食袋子。
他给后排的小朋友们分了当地著名的甜甜圈,给范寻掰了一块喂到嘴边,指了指商圈里一个十分显眼的招牌:“晚上吃这家炸。”
范寻毫无意见,“好。”
“有纸巾吗?”归途的甜甜圈才吃一半,身旁的人已经几口消灭一空,正对着手指上的巧克力糖渣犹豫。
这个纸显然是替他要的。
陆信闻言,从袋子里抽出一大包,递给归途。
纸巾也顺理成章地到了吕廉恒的手上。
后面的小孩儿们从上车起就一言不发,虽然他们平时就不是什么话痨的性格,但这么沉凝的氛围,实在不可能忽视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