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不放心,将栖云阁的下人全部查了一遍。确保留下的,全是知根知底的忠仆,又调来暗卫加强守卫,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小年这天,赵锦俞收了苏玉卿的来信。
洋洋洒洒好几页,写了满琐碎的日常。
苏家那边一切都好,孙县令勾结乡绅,贪赃枉法,定了数条罪名,腊月前斩首了。新上任的县令,是他同窗,以后许多事情都方便了。
还问她年后可有空。
上次去黄山,没能欣赏到黄山美景,邀赵锦俞年后再去徽州,看一看黄山的美景。
韩胥黑着脸,从她手里抽走了信纸。
“没空,不去!”
赵锦俞去夺韩胥手里的信:“我还没看完呢,你站在我身后偷看我的信,有没有点规矩了?”
韩胥不给,把信折吧折吧,塞到了自己衣袖中:“你请家法吧,我不给。”
耍赖耍的理直气壮。
赵锦俞气笑了。
那双明亮的眼眸,幽幽的盯着他,威胁道:“你当我不敢请家法是吗?”
韩胥:“反正快过年了,你将我打了,我就顶着伤去给父母亲请安。”
赵锦俞:“……你信誓旦旦的说以后都听我的,合着是爱听的听,不爱听的不听是吧?”
韩胥把信拿出来,还给了她。
抿直的唇,吐出几个字来:“你看信就看信,不许笑。”
她对着信笑,他就觉得她在对着苏玉卿笑。男狐貍,人都走了,还不叫人放心。
赵锦俞:“……”
拿过信,横了他一眼:“你还想管着我了?”
韩胥管不了,上前抱过她,一张俊脸蹭在她肩上,嗓音低低沉沉的:“不去,好不好?求你了。”
竟撒起娇来。
赵锦俞愣是被他磨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好,好,好。”她托着他下巴,试图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走:“不去,不去。”
韩胥幽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发现这招竟管用。
继续磨她:“别看了,暮泽苑备了席面,母亲差了人来叫我们过去用膳呢。”
“我看一眼,有没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全是些鸡毛蒜皮的,菜园子里萝卜熟了,信里都要与你说一说,怎么,他是画社墙角那纸篓吗?废话这么多。”
“……你就是对他有偏见。”
“他觊觎我夫人,我还得敞开心胸欢迎他来?”
赵锦俞实在不想大过年的与他在这里斗嘴,且一般重要的事儿,苏玉卿都会写在第一页,后面基本都是家常。她干脆将信收了起来:“行,不看了。”
韩胥心满意足。
回东厢房接上小孟桢,三人去镇国侯和长公主住的暮泽苑。
今儿是小年,只有他们家人和苻景一家,坐了张小桌。
没有太多恭维客套的话,一顿饭吃的温馨舒服。
席间,又提到了孩子的问题,因为苻景的媳妇儿怀了第三胎。
第二胎才半岁,这又有了。
于是镇国侯和长公主不由自主的,就朝韩胥和赵锦俞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