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唇角弯弯,似笑非笑:“怎么,你不乐意?”
韩胥:“我……”
能乐意吗?
他一脸憋闷,赵锦俞笑容愈发灿烂:“你实在不愿意与玉卿共处,也可自请下堂。”
韩胥一口气闷在胸口。
自请下堂便宜了苏玉卿吗?
不可能!
他将胸中那口气吞了回去,硬是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问道:“殿下准备何行纳礼?”
赵锦俞:“我要先陪玉卿去趟徽州,老家来信说他母身体欠安,要他速速回去尽孝。我怕是苏家那些人故意骗玉卿回去,对他不利,就陪他走一遍。纳礼,就等从徽州回来吧。”
苏玉卿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握着她的手道:“殿下,不是说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韩胥想把他那个手剁了。
上前几步,将赵锦俞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对苏玉卿道:“你不是病了吗?还有力气站这么久啊?”
苏玉卿眸光闪烁。
硬着声音回:“吃了殿下熬的药,好多了。”
韩胥扯唇。
药明明是下面那些个丫头熬的,跟他说什么殿下熬的,故意刺激他吗?
韩胥扯唇:“好了就赶紧睡,别浪费了药。”
他脸上笑着,声音却冷嗖嗖的,像寒冬腊月里枝头刮过的北风。
说完,弯身抱起赵锦俞,就往门外走。
赵锦俞拍着他胸口:“放我下来!”
韩胥咬牙:“不放。”
大步流星的往正屋去了。
进了门,“砰”的将门踢上,春水和春花小跑着跟在两人身后,险些撞门上。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进屋。
主子们闹别扭,她们当奴婢的,守在门口就好了。
进屋,韩胥直奔卧房,将赵锦俞往榻上一放,人也跟着覆身而上。
不由分说,亲上了她的唇。
赵锦俞呆住。
忘了反应。
这一世,从回来到现在,韩胥一直在放低姿态,试图哄她回心转意。
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控。
唇瓣痛感传来,赵锦俞理智回笼,这男人居然还敢咬她!
真是岂有此理。
抬手推他,双手被他钳住,举过头顶。
手被困,赵锦俞又抬腿去踢他,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
男人抬起头,俊美的脸上泛着赤色。
眼圈通红。
赵锦俞怔愣了下。
讷讷的问:“你……哭了?”
大抵是男人的尊严作祟,不想让她看到,韩胥侧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她。
赵锦俞也坐直了身子。
唇角生疼。
她拿手抹了下,指尖殷红一片,都给她咬破了。没好气的道:“可把你厉害的,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