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次在湖边,席宴溪推我,是你救了我……阿嚏!”虞清颜眼巴巴的看着他怀中舒服地打呼的三花猫,十分眼馋。她清了清嗓子:“我真的只是想谢谢你……”
“不需要。”席云淮冷硬打断她。
“举手之劳。”
虞清颜有些无奈,“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我身子弱,若真的落了水着了凉,后果很严重。”
她又瞄了眼三花。
“我带了些糕点跟伤药,还有一条红烧的鲈鱼……我以为你想吃鱼。狸奴是不是不能吃咸的呀?我一会儿让侍女回去取一条生的来……”
席云淮还是拒绝:“不用。”
他长腿一迈,推开了院门,“你可以出去了。”
虞清颜:“……”
“那,你需要银子吗?或者宅子?良田?还是别的什么?”虞清颜不死心地扒着门框,“那,那让我摸一下花花行不行呀?就一下……欸?阴竹你别扒拉我……阿嚏!”
带来的那些东西被晴蕊放在了席云淮的院子里,虞清颜则被云裳扛走了。
声音渐渐远去,小破院恢复了寂静。
席云淮若有所思。
“喵……”花花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席云淮从食盒跟糕点上收回视线,低头看它,“喜欢她?”
“喵。”花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席云淮皱了皱眉,“不许去。”
席宴江一夜未归。
从娇软外室的家里回来后,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来找虞清颜。
“阿嚏……他味儿太大,熏得迷眼睛……阿嚏!”虞清颜喷嚏打个不停,窝在被窝里没什么精神,“不见。”
席家想见的只有席云淮。
可是席云淮却不想见她,也什么都不肯要。后来阴竹又送去了新的鱼过去给花花吃,席云淮虽然勉强接受了鱼,但却也让阴竹转告她,他们两清了。
……她的命这么不值钱么?
虞清颜郁闷极了。
恩人不喜欢她,她总不能还硬要凑上去膈应人吧?
可是报恩这种事,她又没什么经验。问晴蕊她们,也只得到一个收入后院的结果。
生活不易,颜颜叹气。
她求助外援,给六皇子写信:【假如你有个救命恩人,不喜欢你不接受你的报恩,你会怎么做?】
从小她就跟六皇子关系最好,年龄相仿又臭味相投,一起上房揭瓦,一起受罚。六皇子挨揍她假哭求情,她被罚六皇子帮她抄作业。
榕城在京都隔壁,第二天晚上虞清颜就收到了她六哥的回信。
【怎么的?生什么事了?谁救你命了?男的女的?好不好看……】
看得出来六皇子挺激动,刨根问底了一整张纸。
最后是加粗的五个大字——【以身相许啊!】
虞清颜:“……”
她面无表情地将信丢一边。
她怎么忘了,这厮最是喜欢八卦还不靠谱。指望他能提出什么有用建议,还不如去问花花。
唉,花花……
虞清颜遗憾。
有什么比猫奴得了猫毛过敏的还要痛苦的事吗!
虞清颜身子不适,席宴江表示理解。之后的几日隔三差五就来表示关怀,还带来各种哄单纯小姑娘的便宜又花哨的小玩意儿,得知虞清颜还是不能出门,方才遗憾离去。
但他不知道,“养病”的严清清此刻并不在清风苑里。
鼻炎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两日就彻底好全了。
虞清颜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拍着小胸脯证明自己倍儿健康,才勉强被允许偷偷出府。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墨条,宣纸……”虞清颜在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前停下。
这些日子她没敢去骚扰席云淮,但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免得被那些小厮再欺负。然后暗卫现他过得虽然很清贫,但读书非常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