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长袖中抽出匕首,慢条斯理的靠近:“贺文。我曾说过要把你千刀万剐。”
冰凉的匕首泛着寒光。
“不,不”
贺文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南池,就好像地狱里的恶鬼来索命。
他一边往后挪,一边对着云松喊:“云松,救我,云松。”
云松望着他,眼波无澜:“孙威是不是受你指使?”
“云松,救我。”
“啊!!!”
楚南池刀起刀落片掉他一块肉。
监牢内回荡着贺文的惨叫声,久久不能平息。
楚南池面无表情的继续。
随着一片片薄如羽的肉片从大腿上被剔除,贺文终于坚持不住召了。
陈景行写完证词,拿过来让他画押。
拿到完整的供词,他跟云松对视一眼,二人转身往外走。
“别走。云松,救救我,别走。”
“啊!”
“楚南池!求求你,放了我!”
“楚南池,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贺故渊贺故渊,救救我!”
“贺故渊,我是你弟弟啊,你救救我!”
“啊!!!”
楚南池脸上被溅到了血,可是他手没停。
前世。
父亲,兄长,嫂子,姐姐,那未出生的侄子,还有几万南平军。
一条一条的生命,就因为眼前这个人死不瞑目。
他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地上的血一点一点往外浸透,打湿了楚南池的鞋底。
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虚弱。
直到消失不见。
匕首最后插进脑袋后,楚南池终于起身。
他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下。
贺故渊上前立马抱住他。
楚南池扭头看他,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吓人。”
贺故渊抵着他的额头,心疼的说:“不。”
楚南池扯出一个笑容,推开贺故渊:“脏。走吧。”
“好”
待楚南池从监牢出去。
站着的两个官差带着打扫的人进去。
云松说:“我已经找到一个外貌身形跟他相似的人,那人是个强奸犯。我已经把人毒哑,绝对看不出来。”
事情毕竟没有结束。
贺文不能死这么早。
只是为了以防皇帝心软,楚南池不能再等。
楚南池:“多谢。”
贺故渊搂着他,见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疲惫,哄道:“走吧。”
待他们走后。
云松拿着证词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