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个是谁?她不肯回答我。
洛娘子每三日便会来教导我琴技,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起来。
有时我也会留她小住,举杯对饮,好不快意。
只是她常常喝着喝着,就会对月亮流泪,嘴里喃喃:
“若天下人都能如你一般看待我,我和他也许,会有一个结局吧。”
从她的零碎话语里,我倒是将故事拼凑的七七八八。
那人位高权重,她却是花楼的女子,虽然她从来只卖艺不卖身,但是世俗难以接受。
有情人,只能相望而不能相守。
但我万万想不到,这个人是太子啊!
她带我去见太子的时候,我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先捂耳朵还是先捂眼睛。
就怕哪里做错了,给我全家灭门。
6
长公主生辰前几日,陆思遥整日发脾气。
在偏院的叫骂声都传到我这边来了,吵得人不得安宁。
“娘,这些衣服我怎么穿?京城早就不时兴这些了!让我穿着这些破烂去和别家小姐比,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到时候太子殿下都不会看我一眼!”
周若兰的安抚声我没听到,但她们必定会去掏我娘的私库。
陆府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早就被掏空了。
现如今她虽然霸占着钥匙,但我在主院,直接来从我这里讨不到好。
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我兴致勃勃等了一日,想看见她能整出什么花来,都没见到她人影。
有些无趣,于是我决定自己找上门去。
路过我爹的书房听见了动静,我偷偷站在小窗外。
好家伙,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人,还能在书房上演活春宫。
周若兰的外袍已经褪下,小手往我爹的胸口不停地摸索,含情脉脉看着他:
“郎君,当年我为了来找你,无名无分进了门,别人都说我勾引你,我都不在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无畏流言。”
我爹被勾了魂,手顺着周若兰的裙摆往下延伸,语气急促:
“若兰,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有你是最善解人意最懂我的。”
周若兰叮咛一声,又将里衣脱去只留下一个赤色肚兜:
“遥遥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过几日她就要去长公主府,置办的首饰衣服都不能从简,可不能让太子看轻了。”
“放心吧兰儿。”
两人越发动情,相拥吻在一起。
就在他们要将各自衣服扒光时,一双手捂住我的眼睛。
长风不可思议:“你一个姑娘,竟还有这种癖好。”
我好气啊,正是精彩的时候,结果他的手我怎么也扒不开。
屋内的声音越发羞耻,长风俯在我的耳边:
“替你看了,你爹大腹便便,没少贪污。”
“那半老徐娘看了吗?”
他还未回答,屋里的声音就停止了。
周若兰娇娇地锤着我爹:“老爷真厉害,人家都要吃不消了。”
刚开始就结束啊?
怪不得能哄得我爹没有通房妾室,只有她能装得像。
“你是太子的暗卫,天天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没看到精彩的大戏,我也有点意兴阑珊。
“殿下说,你有钱,多往你这儿跑能捞到好的。”
我听着屋内周若兰的低语,心生一计:
“那你替我办件事,你找几个人在陆思遥旁边吹风,说太子最喜欢红色衣裙,也最喜欢姑娘戴碧玉簪子。跑腿费五十两银子!”
地位高俸禄少的暗卫头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