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干头发,准备刷牙。
门被敲响,她侧身,顺手开了门。
她问柳墨:“来拿戒指吗?”
“不是。”
柳墨走进去,“我没刷牙,一起好了。”
空间不大,慕与潇往里站了站,给她腾地方。
镜子上还在起水雾的空间里,多一个人一挤,显得热气腾腾。
慕与潇刚洗完就有点出汗,才想到窗户没开。
柳墨将牙膏挤在刷头上,把门给关上。
跟目瞪口呆的慕与潇解释,“图片再好看,我也不想在一个地方被拍两次。”
无话可说,也没办法说话。
慕与潇只能加快速度,赶紧把嘴漱干净。
洗了把脸,擦干。
然后她准备走,刚碰到门把手,想到什么,又到里面去把窗户打开。
外面风雨欲来,让凉风一吹,她头脑清醒。
柳墨刚吐了泡沫,提醒说:“地有点湿。”
慕与潇拿起吸水拖把又拖了一遍。
忙完洗手,准备走。
柳墨已经刷好了牙,虽然是问她,但是脸对着被水雾模糊后的镜子说:“还能接吻吗?”
“姐姐妹妹之间的那种单纯的吻。”
慕与潇以为自己听错了。
催促
慕与潇做事情不拖泥带水,柳墨十几岁时就知道这一点。
慕与潇用过的浴室,只会比她没用之前更干净,地面跟台子上也没有多余的水渍。
柳墨为了拖延时间,随口挑句刺,她辩也不辩,说做就做。
她的性格一贯四平八稳,容得下许多不合理或考验耐心的事情。
跟她妈截然不同。
晚上回程路上,韦安如佩服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平心静气地跟亲戚们交流的。
让她传授绝技。
韦安如说,今晚那个群视频的流程,她舅妈,她大舅,简直踩在年轻人的雷点上。
柳墨的回应都算好脾气了,给足了他们体面。
韦安如这样认为。
慕与潇认为她天真:“他们可不会觉得体面。”
柳墨淡淡的:“我下一次回绍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我不怕得罪他们,更不担心他们在背后说我。”
“黑粉的嘴,可比他们毒多了。”
像尝了口果酒,心间酸软。
她有看到,黑粉是如何把柳墨说得一无是处的,不堪入目,恶意满满。
柳墨看到的,只会更多。
她一直没说话,柳墨免不了问她态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那么跟你舅讲话?”
“你对他们和气,你孝顺,也不喜欢我怼长辈,是不是?”
柳墨语气宛若闲聊,轻款款得。
韦安如没插嘴,但是小动作蛮多,只为了传递给慕与潇一个消息,这是个关键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