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瑟回到卷舒殿,抱着易渊道,“我们的女儿,云秀她,不肯当太女,她也不肯认你。宣儿,你要让我有孕,如果是个女孩,我就立她为太女。”
易渊仔细地想了想,“陛下不应该废长立幼。虽然我也很想同陛下有个孩子,但只要个儿子就好,安乐公子,一生无忧。”
现在他与陛下寸步不离,日夜相伴,林王夫就已经对他虎视眈眈了。陛下真要立幼,林王夫绝对会活撕了他。
他身份低微,孤立无援,完全无法自保,还不如安分守己,至少能平安度过一生。
“陛下知道的,我出身低微,不求什么权力地位,给了我也守不住,还会引来祸端。”
云瑟抱住了他,“小渊,你很好。”
他最好不要变,如果他变了,她会第一个杀了他。
“陛下不把我当作别人就好。”
“秀儿说,你不是宣儿,没有人能替代她的父亲。”
“陛下,大殿下说得没错。之前我只是一个养马的,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下棋。我不是大殿下的父亲。”
云瑟搂住了他,道,“你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你明事理。”
“陛下过奖了。”
云瑟亲了亲他的眼睛,易渊身子轻颤,有些动情,“陛下……那事不宜迟……”易渊把手放在她的中衣领口,“奴家想为小皇子,多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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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城郊一处宅子
崔缇醒了过来,她捂着包扎好的胸口,她胸口中箭时,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能再次睁开眼。
崔缇询问门口站着的侍卫,“这是哪里?”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崔缇走出了卧房,走过了抄手游廊,拂开了海棠树的枝叶,胡乱转悠,不小心闯入了一处露天的浴池,几丛低矮的箬竹遮挡着,温热的泉水冒着热气,岸边是天然的石头。
水雾蒸腾中,崔缇看着泡在浴池里,袒露着白皙的胸膛,闭着双眸的林鸿,顿住了脚步。
她立在池边,问他,“是你派人来杀我?”
林鸿睁开了眼,“我若想杀你,为何还要救你?”
崔缇笑了笑,“谁知道呢?”他心思如渊,难以揣测。
林鸿拉着她的腿,崔缇扑通掉下了浴池,崔缇的胸口白布渗出了血迹,血迹一丝丝渗入温热的泉水里。
林鸿按了按她的伤处,重重地揉捏,听着崔缇的闷哼,他道,“真是可怜呀,崔少府只怕回不去宫里了,不如留在我这处温泉宅子里,做个暖床侍女可好。”
“暖床侍女?”崔缇冷笑,道,“林鸿,我真后悔事的那天夜里,没有囚禁了你。”
“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那天说,宫里全是你的人,那些人有一半是我的人。”
“那你就让我死个明白,是你向陛下告了我对不对,陛下才会疑心。”
“我可没有告你,陛下她本就多疑,你还是想一想,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吧。”
“那你耍弄着我玩,很有趣么?”
“不,”林鸿抚摸她的脸颊,道,“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崔缇。”他与崔缇在宫里肆无忌惮地偷情,有种别样的刺激。
崔缇闭上了眼,仰起头等待着他的唇,林鸿搂着她的腰贴近,凶猛地吻住了她,崔缇眼角流出了痛楚的泪水。
为情所困,难道是女人专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