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直白又热烈,看得自己心口发烫。
“下一个更好。”沈朝说。
“好,希望如此,”岑一清很轻地笑了下,转移话题道,“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喝我的啤酒。”
沈朝看出他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
所以他往后退了退,也直接顺着这话接,“那你会给我吗?”
面前的人微笑着摇了摇头。
是不会的意思。
岑一清说:“我会给你拿一瓶新的。”
温柔的人不会把拒绝说得很彻底,总会换一种方式让你理解和接受。
但沈朝知道,这是岑一清拉开彼此距离的意思。
沈朝不需要也不想要新的。
于是他说:“如果你喝不完,可以给我。”
“能喝完。”
毕竟就剩个底了。
沈朝回到他身边的位置,和岑一清一同面对着不远处的夜景。
他侧过脸,看岑一清微微仰头将最后一点啤酒喝掉。
岑一清身上依旧没穿外套,从中低领内搭延伸出来的侧颈白皙修长,像漂亮的天鹅。
易拉罐空了,岑一清垂下手,才想起来在车里讨论的那件事。
“啊那个裤子,”岑一清不好意思道,“我把颜料弄上去了,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注意到。”
沈朝低头扯了下自己的裤边。
“这样吧,你拿到店里洗,洗衣费我出,洗不干净的话我赔你一条新的。”
“不用,我不介意。”
沈朝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当是小猫抓的吧。”
沈朝迈了脚步准备进屋里,没给岑一清反驳的时间。
但他又停下,回头说:“雨伞,我下次还给你。”
岑一清眨了下眼,慢吞吞应道:“噢。”
雨伞。
还有一把雨伞在他那里。
岑一清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自己站了会儿,抬手碰了下脸,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的温度有点热。
好像是从沈朝问自己恋爱的事情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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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待够了,看时间不早了,才慢慢悠悠地准备回学校,这回大家很自觉地说不用岑一清送。
岑一清的确送不了,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但坚持给大家送到楼下。
小区面积挺大的,出来还要走一段路才到正门口。
在电梯里说回社团招新的事情,岑一清问岑远和宋时雨招得怎么样。
“小雨社团可以演戏嘛,来问的人可多了,我这个社就一般般,不多不少的样子。”
“我这就是一开始报名的人多,没两个月人走大半,有的人是想来凑一下热闹,真让他上台演戏他不会去的。”
岑一清听着,说道:“面试的时候门槛可以提高一点。”
“嗯嗯,会的会的。”
“刚开始招新很好玩,久了就觉得有点无聊。”岑远说。
周星川搭话:“这才第二天你就腻了?我感觉还行,挺有意思的。”
“你到处凑热闹当然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