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左鸿文,长公主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神态,忘记了要问顾瑾初今日怎么这身装扮。
“初你之前见过左鸿文?怎么会认识他的呀?”赵璇身边除了母妃,再有就是翠果,偏偏心里有些话不能同她们说。
“我堂兄在国子监读书,和左鸿文有着同窗之谊,上一次家中宴请,他曾去过顾家赴宴。”顾瑾初音量放的极低,在她耳边小声说。
赵璇坐在花厅的石墩上,顾瑾初站在她身后,两个人的姿势在旁人看来有些过分亲昵。
她抬起头,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润,双眸水汪汪的,“想来你堂兄和他关系还不错吧,不知对他家中情况可有了解?”
顾瑾初听闻脸上的笑意加深,她原就打算找个适合的机会,同公主说一说这个左鸿文。
“公主有所不知,这个左公子在那些夫人眼中有多受欢迎,尤其是得知他进士第七名,师出名门之后,不少夫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初姐儿说的这些赵璇都知道,低声喃喃,“是呀,他确实足够优秀。”
她看中的人,又怎么会差!
“英雄不问出身,左鸿文长相学识都是上乘,只是听堂兄说他家境上不是特别的好。”顾瑾初观察着长公主的神情,在旁边说。
“呵,目光短浅,殿试过后世人就会知道他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届时哪里还有她们挑挑拣拣的机会。”赵璇有些不屑。
想到刚刚左鸿文谦卑的模样,他明明可以更好,站的更高让别人仰望,怎么能让出身去禁锢于他!
顾瑾初听到长公主的话,觉得是时候了,“再优秀又能怎么样呢?听闻左鸿文在家中已有妻。”
“什么?”赵璇一脸愕然的看着顾瑾初,明明她不止一次的试探过,左鸿文说他并未婚配!
“指挥佥事鲁大人的嫡子鲁修淮,他同我堂兄还有左鸿文都是同窗,这个人吃了酒喜欢说话,这些还是下人无意间听到的,说左鸿文在济南府已经成过亲。”
接着又给加了把柴,继续说:“山高水远的,谁又能证实呢?也许也是鲁修淮的醉话,当不得真!”
顾瑾初这番话说的虚虚实实,如果长公主对左鸿文上了心,必然会知道他是济南府人,他和鲁修淮顾瑾辉的关系,一查便知。
女儿为情所困的模样,又怎么会逃过母亲的眼睛。
届时淑妃对这个左鸿文好奇,调查他的出身是迟早的事,有没有婚配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的出身,还有他这个人目的。
如果长公主能看透他的意图,情字一劫大抵上也就解开了。
这样都好过她把左鸿文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要去调查他。
那样她在背后做的很多事情,都会暴露无遗。
赵璇听了顾瑾初的话紧紧锁眉,她说鲁修淮的酒后失言时,她就信了大半。
她拉住顾瑾初的手,脸上轻描淡写的笑了下,并未再提及左鸿文这个人。
她出生在深宫,从小耳濡目染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如果她一不小心变成谁人的某个环节,想来算计之人也要能承受她的怒火。
打起精神来问顾瑾初,“对了,你外祖父的身体怎么样?”
“说到这个还没有机会感谢您,亏得您把吴先生提前接了来。”顾瑾初反握长公主的手,抽了下鼻子。
外祖父确实是病了,吴子真说还好他来的及时,病灶还没有在体内扩散,不然外祖父最多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好消息是这个病症他完全有把握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