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清河的手里收集的武器繁多,传世之作也有如吞虹和紫龙寂地,但是大都偏向实用,甚少有当做艺术品来雕琢的,更别说像这振刀一样,在刀身刻上信仰、托付希冀。这样子追求每一个美的瞬间,追求每一寸极致的武器,她只在长歌、七秀、和纯阳的弟子的手里见过。
不是只有华丽的雕刻,锋利的剑锋就算美,而是在传统土法缓慢的烧制时,在玉刚入水淬火时,在千百次的锻打锤出数千层的钢材时,在小心翼翼烧入刃文时,不厌其烦往刀剑里一遍又一遍打入一丝丝一缕缕的美。
自从她遇见这些神奇的刀剑男士,这类美丽夺目的刀就层出不穷。莺丸、一期一振、和泉守兼定、骨喰和鲶尾、烛台切光忠、狮子王、还有天下至美之剑三日月宗近。
她一定要摸遍这些刀。
忽然发现自己一个月来只摸过莺丸、笑面青江、今剑和今天的三振刀的李清河,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刀鞘看不出来,从刀身上能看出是兄弟呢。”李清河重新装好刀拵,左手打刀右手胁差,突然想到一件事,“话说回来,这样的状态是不是有知觉来着……?”
之前给今剑手入,她发现在卸掉刀拵时,付丧神身上的衣服也会层层褪去,只剩里面的白衣。那么她现在把这振刀拔出刀鞘,敲下目贯,拆掉小柄,卸除刀镡,还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算不算对刀耍流氓?
嘛,我的刀,想怎样就怎样。李清河流氓一样想着,往刀里灌入灵力。
这回会是谁呢?还没有看到这两振刀的记录的李清河在心里想象着,
在又一次飞舞的樱花中,有双臂探出,揽住了李清河的脖子。
“啊啊龟甲哥!冷静!冷静!”慌慌张张的少年音响起,李清河诧异低头,看到一位藕粉色头发、白菊一般纤细剔透的美少年,灰瞳迷乱,脸颊绯红,靠在她身上,色情地喘气。
“龟甲哥快起来啦!”胁差化作金发少年,拉着仿若无骨蛇一样缠住李清河的龟甲贞宗往外撕。
“呵呵呵……很多地方都高涨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主人!请绑缚我吧!”白菊一样的美少年撕开衣领,露出里面紧紧绑缚身体的红绳。
“龟甲哥!”金发小少年惨不忍睹一巴掌捂住脸。
“你这样会被刀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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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你身上这是……
龟甲贞宗:龟甲缚!
鲶尾藤四郎:我说了,让他在深山老林修身养性不好吗?
廊下
抖。
李清河从三日月宗近那里学到了一个新词。
“啊哈哈,这大概就是抖吧。”一身日本老年人打扮,头上包着绘有新月刀纹的黄色头巾的三日月宗近,捧着茶和李清河坐在廊檐处。
“抖?”
“英语中的achis,在“被虐”的过程获得快感的人,喜欢被欺负呢。”三日月宗近悠哉悠哉喝下一口茶,“啊哈哈”着忽略了李清河关于“一把刀竟然还会外语”的调侃,并且完全没有说出奇怪词汇的自觉。他侧头看了看脸颊泛着粉红,却规规矩矩跪坐在李清河身侧的龟甲贞宗,“看样子大人很和龟甲殿下相处得很好。”
处得很好?
她瞥了一眼藕粉头发的男人,视线交汇时柔美的男人泄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粗喘,很快止住。
“大概吧。”李清河轻笑,转回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咒术书。
“啊哈哈……”听到粗喘的三日月宗近发出老爷爷一般的三段笑声,“真是有活力呢。”
那天李清河看着美少年黑色衣领里怎么看都不对劲的红绳和不停从虚空中飘落的樱花,一个没忍住抬腿踹开挂在身上的人。
她忘记了鲶尾语重心长说的,最好别动手的忠告。
被没带什么力道的脚踹上肩膀,龟甲贞宗就势后跌,轻声呜咽,啜泣着抱住李清河的小腿,“啊!疼痛!我感受到了主人的爱!”
……
李清河就着坐在榻榻米上、一条腿伸展被抱住的姿势,冷静地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你哥?”李清河就着一脚踏在龟甲肩上的姿势施力直起身,看向蹲在一旁试图把脸深埋在腿间的金发小少年,“你们俩……”她想了想,还是选择委婉措辞,不去刺激没脸见人的男孩儿,“就外表来说还挺像的,都很漂亮。”
“主公大人,龟甲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物吉贞宗抬起脸来,正巧看到鸣狐披在李清河肩上的披风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有些滑落,不知想起了什么,白皙的小脸瞬间涨红,眼神四处闪躲,“他只是……他只是……”讷讷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又把脸扎进腿间。
“你怎么这么害羞?”李清河看着耳朵红彤彤的可爱男孩,心喜得厉害。
“主人!您不是夸赞我的美吗!请拿走我,就像您刚才对物吉做的,将我拔出刀鞘,敲下目贯,拆掉小柄,卸除刀镡,”龟甲并未偃旗息鼓,被踩在脚下使他更加兴奋,在愈积愈多的的樱花花瓣的环绕下,将发热的脸贴上李清河微凉的小腿。嘴唇的震动摩擦着李清河的皮肤,“请赐予我疼痛的爱抚,留下同您身上一样美丽的伤痕!”
李清河看看脚下不安分的青年,再看看脚边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男孩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比较简洁的概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