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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兜兜转转，竟在皇宫与云簌妹妹相认，若说臣妾害死云簌妹妹阿娘，臣妾实在冤枉呢。”

我又急又气，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沈宛蓉竟生了一张如此巧舌如簧的嘴。

在江令舟看不见的地方，沈宛蓉一脸得意，冲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站起来，怒道：“你撒谎！你分明狼子野心，害死我阿娘，又来倒打一耙，沈宛蓉！我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杀死你！”

她装出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忽然话锋一转，惊讶道：

“皇上，云簌妹妹对您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对皇上有情，皇上可知道？”

尽管我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沈宛蓉竟会这样说。

然而更令我心寒的还在后面，只听江令舟安抚皇后说：

“别多想了，她是纸傀儡，怎么可能有情感？”

我顿时觉得喉咙难咽，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

曾经江令舟祈求我对他有情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

那样真实。

仿佛此刻的残酷才是不真实的假象。

沈宛蓉笑道：“都说纸傀儡无情也不会痛，云簌妹妹，你若承认自己对皇上有情，本宫便做主将你赐给皇上，日后我们便是姐妹。”

说完，她轻轻蹙眉，又说：

“不过。。。。。。若是你不愿，就要想办法证明自己对皇上无情才好。”

面对江令舟冷冽的眼眸，从他选择旁观，且与我撇清关系的刹那，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于是我咬牙否认，捡起自己拿可怜的自尊，道：

“不！我对皇上，至始至终，都无情。”

江令舟神情复杂，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陌生又长远。

沉默半晌，江令舟才缓缓开口，拧眉道：

“云簌只是纸傀儡，断然不会有情，皇后定是会错意了。”

沈宛蓉露出得逞的意味，她最想听江令舟这样说，略带醋意继续引导：

“若想自证，怕是要云簌妹妹受刑，都说纸傀儡无情便无知觉，只要她挨过刑法，臣妾才肯相信呢。”

7

江令舟明明说过的，除了名分与自由，他什么都答应我。

如今我不过是想为阿娘报仇。

刑具上来的时候，江令舟一言不发。

他的默认算是给了沈宛蓉折磨我的底气，更加凌厉起来。

我无法反击，被太监架着，绑在行刑架上，手脚都无法动弹。

“皇上，别担心，云簌妹妹是无情的纸傀儡，她不会有痛觉。”

沈宛蓉娇笑着，还命人搬来椅子。

二人坐在廊下，跟看热闹似的。

原本我很想告诉江令舟，我心里有他，我对他有情。

可看他急着与我撇清关系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好没意义。

江令舟颔首，目光却朝我投来安慰，说：

“簌簌，纸傀儡本无情，只是些刑法而已，挺过去朕便答应你彻查你阿娘之事。”

我笑了，顿觉眼前之人无比虚伪。

江令舟不过是成为皇帝之后，为了稳固地位，又不愿在沈宛蓉面前承认自己对我有情，便将我推至风口浪尖。

两年前，是我看错他了。

十指连心，手上传来夹骨之痛，我倒吸一口冷气，大汗淋漓。

沈宛蓉掩面诧异道：“皇上，若说云簌妹妹对您无情，这演技饶是臣妾看了，都不由信以为真呢。”

从前在战场上杀敌，身上刀口无数，我都面无表情。

如今真正感觉到痛，还真是无法忍受。

我也在极力伪装自己，可不仅是身上痛，心更痛。

江令舟冷着脸道：“继续上刑具。”

沈宛蓉笑意盈盈，正中她下怀。

棍棒一下下打在我的肩骨，震得我五脏六腑险些碎掉，紧跟着一口腥甜的鲜血喷出，眼冒金星。

“呦，云簌妹妹的表现真灵本宫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