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真刺激……该不会在宫里就已经搞上了吧?”
“别打岔!这崔少爷是个很孝顺的儿子,自己的爹不同意他就不会做,然后就将人给撵出去了,本来以为是露水情缘,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把人接回来了,然后养在了外面,想着各让一步,可老将军还是不同意,以断绝血缘威胁!”
“……啊?那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
听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非也听明白了,原来崔厉沉和沈明庭出宫后过的也不是很好,当时他还很羡慕他们来着,没想到还有如此重重阻碍。那此时上府拜访,会不会很尴尬?
毕竟江惜月怎么也算是崔厉沉的……前夫……?还是崔厉沉喜欢的人的……前夫……
“要不我们还是过几日再去?”
江惜月悠悠地喝着茶,眼皮也没抬,道:“不,今日就去。”
越非还没想明白,江惜月便又继续道:“老将军顾忌的,正是我,他怕他的儿子不仅离宫,还带走了我的妃嫔,会给他招来祸端,这种念头,若不是我亲自去打消,他又怎会安心?”
“你……要帮他们?”越非小声问道,心中存有疑问。即使他和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被绿”,还接受自己“被绿”的结果,还是很难的吧?
“当时他曾帮过我。”江惜月就这么回答,不再多说,也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那是在他入宫之前的事吧。
等江惜月身边的人去告知之后,天一黑他们便来到将军府外,在外的门卫似乎很有眼力,看到他们便轻易放行,然后立刻有人引他们进入府中。
“果然气氛很不对劲……”越非轻声道。那些下人们一个都不敢抬头,但应该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才如此,而是因为老将军与少主人的事情。
弯弯绕绕走了不知多久,才有一个女子迎了上来,看打扮大约也是侍女,却十分从容地与他们行礼。
“两位公子,将军近日身体不适,已吃过良药,正在休憩,无法下床迎候,之前便已嘱咐我,眼下前来带你们去厢房住下,明日定会整理仪容来见二位。请随我来。”
越非和江惜月互看了一眼,便随她而去。
方才越非也注意到,此人自称“我”而不是“奴”,说话又端庄大方,或许是他猜错了,她并不是什么侍女,但崔老将军只有一子,自夫人过世也再未续弦,一心征战沙场不曾有过妾室,那她的身份又会是什么呢?
暂且不管这事,当他来到那厢房之后,属实有些惊愕,这里金枕玉被琉璃盏,完全就是为贵贵贵客所准备,似乎很清楚江惜月不喜欢很亮的环境,连窗纱床帐都换成了深色,而桌椅都换成了极其贵重的材质,应该都是在这一日内特地换的,即使身处方寸之地,躺在床上养病,也是一样也不落下。
安排好了江惜月之后,见那女子迟迟不去下一个地点,越非只好自己问道:“请问……那我的房间在哪?”
那女子很是奇怪地皱了皱眉,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您与这位公子只需一间房,不是吗?”
“???”
越非想反驳什么,江惜月却把他拉开,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有劳姑娘了。”
那女子依旧笑道:“我叫康岫,两位是将军的贵客,此事便是我份内该做之事,若是没有其他需求,便先告辞了。”
“这女的什么来头?看起来根本不是奴才……”
“你不知道康家?”
两人一同看着那女子和其他下人离去。
“康家?”
“不知道也没什么,进房吧。”
越非犹豫着。
又要进房啊……
还没在腹中发完牢骚,就被江惜月提了进去。
“小姐,那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小姐亲自去迎?”康岫走回自己房中,便有一个丫鬟上前搀她。
“既是贵客,又来的突然,伯父这样用心招待,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人,还是少问为妙。”她坐了下来,却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忽然看着窗外,看了许久。
“小姐……您又想崔少爷了?他已经两夜没有回来了,我看……”
康岫摆了摆手,手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别说话。”
那丫鬟欲言又止,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将军府不同于其他府邸,更是威严肃穆,晚间还有巡逻兵戒备森严,叫越非想上个茅房都纠结了很久,而且也不知道路,总感觉得走很长一段,所以就想着算了。
江惜月看他坐立不安,翻着的书最后被合上,问道:“饿了?还是不舒服?”
越非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没事,就是,就是刚来这儿还没玩够,还没什么睡意。”
“哦?”江惜月挑眉,嘴角一抹笑,“你想玩什么?”
看到他这表情,越非马上会意,立刻装死:“哎,我肚子有点不舒服,算了,没什么好玩的,睡觉了……”他马上就上了床,闭上眼睛。
“至少把衣服脱了。”
“……”不脱不能睡觉?他假装已经半睡过去,“不用了……困……就这样吧……”
片刻之后,他感觉到身边来了一个人,很快就把自己抱住了,再过一会儿,那只罪恶的手就开始朝他伸来。
越非紧闭的双眼动了一下,就被吻住了嘴。
“别装了,你不就是想方便吗?”越非心中震惊,这家伙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学读心术了?“你眨下眼睛,皱下眉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越非越来越撑不住了,这家伙,居然开始……江惜月忽然轻声暧昧道:“就连你什么时候要去,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