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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相（第2页）

热心同事们听到我离婚了，又开始跃跃欲试。

二婚，就像商场打折的商品，人们挑挑拣拣，充满了警惕和权衡。

听说我没有房子，吓跑几个。

听说我带着孩子，又吓跑几个。

其实，不怪她们现实，没房又带着孩子，一定不是相亲女的首选。

同事看着我这张脸，惋惜：「挺帅一小伙子，你前妻怎么舍得放手？她提的离婚你怎么不要点补偿？」

我被绿的事还是不要提了。

我的行情一路下跌，几番过后，一个同事问：「离婚带孩子的看不看？」

我不急，如果遇不到对诺诺好的人，那就单着。她已经遇到了一个不靠谱的妈妈，不能再有一个不靠谱的爸爸。

不过，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几年下来，由于业务能力突出，我在单位里也混到了科长。

未来的路，只会走得比前岳父更远。

08

诺诺已经5岁了，聪明伶俐，读书有了我的影子，我这个既当爸又当妈的父亲老怀欣慰。

望女成凤，可以有。

一个雨夜，我望着房产证发呆。正考虑要不要将房子卖了换个更好的学区。

失联三年的迟佳给我打来电话。

「周沐，来趟医院吧。」

我不想去：「啊，咱们没关系了吧。」

「我看看诺诺。」

几年了，当妈的都不来看看女儿，现在来母慈子孝那一套：「怎么现在想起诺诺了？」

「我快死了。」

外面哗哗的雨声，一个雷在耳边炸响，我以为听错了。

「什么？」

死女人，骗人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我快死了。」

我不信。

我语气不善：

「年纪轻轻的把死字挂嘴边，晦气。」

可骗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想了想，还是带着诺诺去了。

10

病房里静悄悄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像一个破布娃娃，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该死的我竟然心疼了，嘴上却不饶人。「听说你嫁了有钱人，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她苦笑：「命不好。」

伸出青筋外露的手，想去拉诺诺的手。

几年不见，女儿对这个女人产生了陌生感，怯生生缩在我身后，揪着我的裤子抿着嘴不说话。

「你是独生女，家境优渥，顺风顺水，这种好命反正我没有，怎么就命不好了。」

「你知道吗？我妈从小就控制我，不听她的，后果很严重。只要不如她的意，小到裙子，大到高考志愿，结婚是，离婚也是。

小时候我奶奶给我买了条白色的公主裙，大大的下摆，还有闪闪的亮片，我妈说我穿着不好看，她给我剪得稀碎，扔到垃圾桶。」

我想到我们谈朋友时给她买的白色裙子。

我们开开心心回去，丈母娘打眼一看，面露不悦：「这买的什么玩意？我给你买的哪一件不比这件好看。」

「妈，周沐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迟佳解释。

「你不适合穿白色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一条裙子而已。」

「你还犟嘴，你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随谁啊？人家都往好看了打扮。。。。。。」

很快，从肤色穿搭上升到人格攻击。

比唐僧还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