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这还没解开,你怎么坐?”
缠得还挺紧,也不知道是怎么绞上去的,两人之间空隙都不剩多少,动都不好动,他还想坐下?他怎么不上天呢?
宁宴也不多言,手臂一伸,单手轻而易举地将白卿卿抱起,几步走到椅子旁就要坐。
“你别!会扯断的!”
白卿卿惊呼起来,腰间的手臂居然还在,下一瞬她就被按在宁宴的腿上坐下,流苏和丝绦安然无恙。
“解吧。”
白卿卿:“……”
这会儿她不止是耳朵要滴血了,整个人都快跟煮熟了虾子一般,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好似自己依偎在他怀里,这怎么解?
等白卿卿再看清楚流苏的情况,好家伙,怒气瞬间取代了尴尬,气哼哼地在宁宴肩头猛捶几下,“让你别动别动,你看!缠得更多了!”
白卿卿急得都出了颤音,这得解到什么时候!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宁宴深吸了一口气,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不要撒娇。”
白卿卿:“?我没有,我是在说你!”
“哦,那不准说。”
“你还讲不讲道理!”
宁宴猛地将她拉近,两人之间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语气恶狠狠道,“不讲,你要是不想后悔就闭上嘴,赶紧解开。”
白卿卿看到他眼睛里泛出淡淡的红色,心头顿觉危险,当即不敢再说什么,低头努力。
宁宴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眼睛闭着,只一侧的手虚虚地抬起护着她不掉下去。
白卿卿手很巧,不一会儿已经解开大半,然而有一根缠得太过乱七八糟,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她心一横,“要不扯断吧?”
宁宴胸腔闷闷地震动,“吉月族的衣服不能被毁坏,绮月给你做这一套,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白卿卿二话不说摸上宁宴的丝绦,“那扯你的,扯坏了我赔你一根。”
她明白了
宁宴气笑出声,胸腔震颤半天不停,低下头眯起眼睛凶巴巴地瞪她,然而手上却没犹豫,拉住丝绦干脆地一下扯开。
白卿卿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有些无措地不敢看他,“我会赔给你的。”
“嗯,我等着。”
她扭头回了里间,没多一会儿怯生生的声音又传出来,“能帮我叫一下绮月吗?我不会……”
宁宴“啧”了一声,起身出去开门,绮月就站在门口,隐约刚站稳身形的样子,不过她脸上一点儿不慌,特别稳重,“卿卿是叫我进去吗?那我去了,大人要走了吗?您慢走。”
她闪身进屋把门关好,无声地拍拍心口舒了口气,没偷听,关心喜欢的朋友怎么能叫偷听呢?
绮月在外面可担心了,生怕里面出了不该有的动静,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