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旗木家灯火通明,大家聚在一起,青萝坐在玻璃窗边,看着卡卡西和凯带着三个小朋友放烟花,嬉笑打闹,有些沉浸。
水门和玖辛奈来到她身后,有些担忧,“最近还好吗,青萝大姐。”
青萝笑着摇了摇头,平淡的语气中带了些悠长的意味:“别担心,我一切都好。人生就像树叶一样,从抽枝发芽的稚嫩,长成能遮风挡雨的翠绿,然后或早或晚,最终总是要落下的。也许,要是能在将要落下之时,再为木叶燃烧一次,作为忍者来说,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四代夫妻正当壮年,听闻此话双双沉默了,他们也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但要眼睁睁看着身边重要之人,生命如倒计时的沙漏一般流逝,还是难以抑制地会难过。
年长些的迈特戴对青萝竖起大拇指,“说得对啊,大姐。正如青春一般,永远都不会结束,灿烂到最后一刻。”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屋里有些沉重的气氛。
“师父,宁次的护额绑带断掉了,家里有什么布料可以替换一下吗?”
两个大人三个小孩神色各异地走进了屋,宁次一手拿着护额,一手挡在额前。
旗木朔茂闻声拿了一打五颜六色的布料出来,“宁次喜欢什么颜色?”
日向宁次叹了一口气,“这个黑色的就好,多谢您。”
青萝裁剪布料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许这是墨绿色呢?”
日向白眼传人瞳术出色宁次:?
天天和小李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想必是在偷笑了。
宁次攥紧了拳头。
青萝为宁次绑好护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笼中鸟印记,询问道:“发生什么了,我看宁次这边的头发都有点烧焦了。”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大概就是,我们在玩花火的时候,不小心崩得吧。”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何飞
老成持重的小大人日向宁次先生,第一次在人前这么窘迫,不顾四代大人在场,一把薅过罪魁祸首,眼周青筋暴起,“李,你还敢笑!”
面对小李这张理亏害怕却忍不住傻笑的脸,宁次深呼吸了几下,又把他推开了。
青萝按住两个孩子的黑发,开解道:“别生气了,宁次,我倒是觉得是一场宝贵的回忆呢。人生嘛,经常出现些意外,由完美变得不完美,又会由不完美长成美好的样子。”
宁次微微愣住了,这说的真的只是头发吗,刚刚是不是让青萝婆婆看出来,他很在意额头上的笼中鸟之印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么同理,融化数百年的坚冰,也不是四代大人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表面上日向宗家和分家不再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宗家不得使用咒语控制分家。实际上,现在掌握话语权的人还是宗家的。
族里拥有光洁额头的孩子,天生便觉得高对方一等,所谓童言无忌,一群小孩子之间争吵打闹,打不过就攻心,毫无顾忌地说出了刺痛人心的话语。
比如:要是前几年,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我们的替死鬼而已,要不是四代大人顺利解决与云忍的对峙,你的父亲当时就会派去替族长大人死掉。就算你有天赋又怎么样,只要这个印记在你头上,你一辈子都会受到限制,你永远都不可能达到宗家的成就。
这番话给七岁的日向宁次带来了相当程度的冲击,他跑回家问父亲,笼中鸟真的会限制实力的成长吗。日差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堆宽慰的话,但也不过是为了最后的肯定答复做些好听的铺垫而已。
而且当年创造出笼中鸟的日向祖先,根本就没留下或者说没创造解开封印的术法。还是那句话,人生啊,起起落落落落的。
十三岁零六个月的日向宁次,还不是日后那个云淡风轻,温文儒雅,像个贵公子的成熟忍者,此时带了些孩子气地把头转到一边:“头发可以再长出来,有些东西出现裂痕以后,是不会恢复如初的。”
青萝松开了小李,绕到宁次面前,轻轻戳了一下他的护额:“万一你的运气特别好,出现奇迹呢?”
宁次没接话,让场面一时有些僵住了。
天天隐隐有所察觉青萝与宁次之间的哑谜,缓解气氛道:“师父,宁次的运气很差啦,买彩券从来不中奖,时常碰见买杯面没有料包,没有叉子,出去吃饭店家免费送的饮料,到宁次这里也刚好就没有了,还有”
宁次眼角含泪,手指微颤:“天天、天天,别说了……”人艰不拆啊。
青萝看着日向宁次的额头,笑眯眯地说:“有道是,物极必反。虽然以前一直在倒霉,但今年我来给你祝福,从此以后一定常会有好事降临到宁次身上。”
只要是封印,就一定有解开的办法。青萝虽于开发新术的天赋不高,面对现有的各种封印,只要了解过就能轻易掌握。给她一段时间,就算是传承百年的笼中鸟,照样能解开。
燃冬
吃过晚饭,孩子和年轻人们便纷纷出门,参加烟火大会。
宇智波璃又穿上了那件,呃不是那件,是另一件修身美丽,但不宜动作过大的漂亮衣服。
虽然昨天见过面了,但一起去这么盛大的集会,还是第一次呢。宇智波璃在姐姐和姐夫不理解但尊重的目光中,这一整天一有空就拿出随身的镜子补补妆。为了保持完美,每顿饭只吃了两三口。
宇智波族长抱着手臂,皱着眉询问老婆,“阿璃平时一顿吃三碗饭,今天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