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错,阿尔格尔是说交朋友的效果不错。
阿尔格尔在衔接班结识的新伙伴田山花袋,去哪里身上都裹着心爱的棉被芳子。社恐少年经不住路人诡异的目光,愈不爱出门了。可是书总要念的,衔接班也是要上的。那时花袋父母还不认识阿尔,更不知道他们会做三年的高中同学。夫妻俩在海外工作,回不来,便雇佣邻居家的少年国木田独步每天接送花袋,这样还能让他顺道赚点外快,减轻学费的压力。
国木田成绩很好,可怜他们家熬过了第三次世界异能大战,没能熬过家里老人的病痛。国木田放弃读高中,一心想要尽快赚钱养家。
“大家没有觉得花袋奇怪吧,芳子小姐的花纹很好看,一定是在和我一样欣赏芳子小姐哦。”
阿尔格尔满眼幽怨地放学了,寻思要给新朋友的朋友打个被套当礼物……咦,被套是给芳子小姐的礼物,那是不是还要再给花袋一份礼物。刚刚上完国语课的阿尔格尔脑壳有点晕,决定不要为难自己,送两套被套好了,咱家不缺钱jpg
花袋眼睛一亮,国木田一只手帮忙抱被子的后半段防止拖地,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冷酷无情道:“不用怀疑,绝大多数人都在觉得你可疑。”
“呜……”国木田击沉了花袋!
“还有劳德君,你说的话也很可疑。”
“独步好严格。”
阿尔格尔嚼着独步给的葡萄软糖抱怨,阿尔最近喜欢这个味道,明明昨天下午还是第一次见面,他今天早上居然会专门带把糖果给我诶,独步有成为大家母亲(?)的潜力呢。
“太自来熟了吧,叫我国木田啊可恶!”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国木田”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咏叹调说话!!!”
“国木田不喜欢吗,阿蒂尔夸我学歌剧学的可快了。”
丹佛草原上的阿蒂尔拒绝对这段友情做出任何评价,挠挠小狗下巴,扭头跟魏尔伦感叹班上有熟识的伙伴,阿尔在高中习惯得很快,做作业也没有特别费劲,想来大学有望。
舒爽地哼哼唧唧,扭啊扭,险些摔下去。
男人稳稳接住小狗,拍开阿蒂尔捣乱的爪子:“挺好。”
能上大学当然好啊,阿尔和中也、美贯、太宰治不一样——魏尔伦讨厌自己那个世界的太宰治,他迁怒了,就是要不礼貌喊那小鬼的全名——连美贯都是寻思要报工程专业,方便以后自己设计外祖父那样传奇的大型魔术机关才目标鲜明准备考大学,阿尔却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以后想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上大学开拓一下眼界准没错。
其实远方的阿尔格尔骑着小红马,同样在和中也聊这件事:“看到大家都清楚以后想做什么,我跟梦见好着急哦。”
他家有钱,梦见家有权,天马市都是根据她家姓氏取的名字,只要别染上坏习惯,他俩一辈子不工作也能活得相当滋润。然而人是群居性动物,身边的伙伴精神满满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他们不免也被带动起来,寻思人生在世那么长的时间,总要做点什么吧,可是做什么好呢。
先排除阿尔最擅长的音乐。幼年时代音乐带来的疼痛深入灵魂,多半以后也无法忘怀,阿尔格尔想想可能要把演奏音乐当成一辈子的工作,都能瞬间炸毛。
其次是编织。别看他热爱给亲友们织东西,重点不在于“热爱编织”,是在“给亲友”上面。小时候的阿尔模仿哥哥,用织物圈定选中的猎物,警告其他猎食者不许触碰;后来小鬣狗初通人性,逐渐演化成阿尔对大家的祝福,虽然但是,象征性警告厄运不要靠近,那也算是一种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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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舞蹈家呢?”白马打了一个响鼻,中原中也操纵重力,熟练制止跃跃欲试想撞过来的山羊红酒,“练习那么多年,你跳舞很好看呀。”
阿尔摸摸小马柔顺的鬃毛,闷闷不乐地回答:“我练舞是想以后陪哥哥奏乐玩闹呀——玩的诶——这能成为工作吗。”
“好像是有点……”中原中也瞥眼身侧晃动的草丛,陷入沉思。
小少年对世界的认知大多来自身边人,美贯坚称自己目前的魔术表演只是打零工,不算正经工作,所以阿尔、包括中也,一直认为工作应该是御剑叔叔那样每天都好忙好忙的样子;再不济像阿蒂尔(阿蒂尔:什么我就成了再不济),平时懒懒散散,偶尔来了灵感,写诗的时候也特别专注,专注到有一回马卡龙好奇啃他的长都没反应。
阿尔自认做不到这么投入,非要说的话,比起跳舞,他应该是更享受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吧、唔。
“仔细想想,哥哥回来我二十二岁,刚好大学毕业,刚好我们人类行为研习社是音乐公司,和哥哥一起唱歌跳舞打工赚钱,感觉也挺有趣的嘛。”
哥哥很会控制魔力哦,唱歌连污染都不会产生的,阿尔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看着小伙伴明显沉迷于幸福幻想,中也忍了忍,没忍住,控制好“什么!我们家还有音乐公司这种设定”的震撼,弱弱提醒:“你哥不一定会喜欢吧?”
再怎么说也是神明,这些年有相当数量的游戏动漫找神话传说做故事背景,中也自认对这些还是比较了解。最狂野的希腊神也没有天天上台给人类唱歌献艺,一般不都是反过来,信徒为神明载歌载舞吗?神灵唱歌,人类在下面指指点点,这是什么倒反天罡!哦,陀先生当年唱过……他也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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