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几句娇声嗔语后,床账内复又传来暧昧艳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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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鹤寻昼从昏睡中倏然惊醒。
&esp;&esp;镇星阁冷清静寂,他发觉自己躺在观星台的内间,地上铺的毡毯,身上覆着薄衾。
&esp;&esp;春艳一梦了无痕迹,只这回的梦,过分真切了。
&esp;&esp;周遭并无异样的痕迹,他在原地静坐片刻,摇摇晃晃的起身,眼前依旧晕眩阵阵。
&esp;&esp;是……睡太久了么?
&esp;&esp;鹤寻昼抬手,揉了揉胀疼发紧的额际。
&esp;&esp;且慢。
&esp;&esp;他蓦然回过神来,指尖触上面庞,直接抚到微凉光洁的肌肤,并无银丝铜面的存在。
&esp;&esp;“巫童!”
&esp;&esp;鹤寻昼蹙眉,沉声唤来门外值守的小童。
&esp;&esp;巫童与他同为古族中人,自幼服侍身侧,不必避讳面下的古符雕青。
&esp;&esp;巫童来的很快,见鹤寻昼面容晦暗的伫立在观星台前,不由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esp;&esp;“昼师,您总算是醒了。”
&esp;&esp;不等鹤寻昼开口询问,他就将他昏迷了两日的事娓娓道来:
&esp;&esp;“……宫中奉御都近不得您的身,无从把脉,奴只能每日看顾着,等您醒来。”
&esp;&esp;原是自那晚他昏睡后,整整两日都晕厥不醒。巫童不敢瞒下此事,即刻上禀了粱帝,请来尚药局的奉御为他诊脉。
&esp;&esp;可惜他周身似有气劲隔绝,奉御无法近身,唯有凭借面色判断一番,且时时看顾着,若过叁日不醒,再想法子灌药。
&esp;&esp;好在,他现下清醒过来了。
&esp;&esp;鹤寻昼静静听巫童说完,阖了阖目,哑声道:
&esp;&esp;“这两日,除你与奉御外,可有人入阁?我的铜面又是何人取下的?”
&esp;&esp;巫童连连摆手道:
&esp;&esp;“不曾,奴就在外守着,无人入内。奉御来时,昼师的铜面仍在,许是昏睡时落了下来?”
&esp;&esp;他说着,目光在地面滚了一圈,轻而易举的就寻到了案几下的铜面,忙指给鹤寻昼瞧。
&esp;&esp;沿着巫童的手,鹤寻昼的视线也落在案几一角,那熟悉的铜面上。
&esp;&esp;他一时怔忡,心间五味陈杂,一时怅惘,一时又觉自己荒谬可笑。
&esp;&esp;果真……还是个梦……
&esp;&esp;“退下罢。”
&esp;&esp;鹤寻昼对巫童挥了挥手,神态略有疲色。
&esp;&esp;巫童不敢扰他,轻应了一声,步履飞快的离开了。
&esp;&esp;他走后,鹤寻昼又迟滞了片刻,方才缓步过去,俯身去拾地上的铜面——
&esp;&esp;下一刻,右手虎口处,那苍白肌肤上,一圈泛了红的齿痕清晰的映入眼中。
&esp;&esp;鹤寻昼的瞳仁陡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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