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茶杯,注意着脚下的路,也算是平安地给正座上的二位长辈敬了茶。
天边刚披上红霞,这会算不上太晚,梁大人招呼着一群人,选了一家最大的酒楼,置办了十几桌好酒好菜。
最后一步,洞房。
季铭玉的盖头被轻柔地掀开,虞靳淮的目光中裹着即将要溢出来的爱意,那是季铭玉在这之前从未看见过的。
微凉的杯壁抵在季铭玉的下唇上,按出一道凹痕来,顺着虞靳淮的力,微仰着头,喝下杯中温热的茶水。
“茶?”
“饮酒误事。”
季铭玉只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反怼回去,更没有去想误得是什么事。
季铭玉已不是曾经孩童,洞房花烛夜他自然是知道的,怀揣着期待与急切,他慢慢地挪到床上,看向虞靳淮的眼神,也被解答成了求爱的讯号。
“咔。”
门锁被虞靳淮扣上,防止有人误闯。
看着在床榻上等待着他的季铭玉,虞靳淮罕见地气息紊乱了起来,坐在床边快速地将衣物脱下,收到一处,转而面对季铭玉,也将他的衣物脱去,与自己的衣物同放在一处。
虞靳淮伸过手,抚摸着季铭玉的脸颊,两人靠得越来越近,直到季铭玉感觉到唇上碰到两片同样柔软的唇瓣,这场求爱便正式开始。
从黄昏到夜晚,时间飞逝得非常快,些许冷风钻过木窗。
裸在外面的肌肤被虞靳淮手掌覆上,从上至下皆被掌心滑过,每覆上一片肌肤,季铭玉都觉得那地方升起热来,钻进屋内的冬风恰到好处地给他送来一缕缕的凉意。
随着脸上落下几点轻吻,下一刻季铭玉和虞靳淮靠得更近了些,两个人的呼吸揉杂在一起,彼此不分不离。
“师尊,今日由着你。”
季铭玉移了一下位置,喟叹道。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长,季铭玉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一次次的散架重组。
每当他觉得承受不住时,虞靳淮总有法子让他再回过力来,可季铭玉终归还是个没练到大成的小仙,几番轮回折腾下,终于还是扛不住,累得睡了过去。
日光照在脸上,翻过身,另一边空的。
季铭玉这才睁开眼,认出这地方不是梁府,想要开口喊师尊,却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闭了嘴,脑子里全是昨夜的翻云覆雨。
现在已经不会轻易脸红了,季铭玉缓了缓疲惫感,裹着里衣走出屋门,正碰上文丝趴在门边偷听。
文丝:“!”
季铭玉:“?”
还没等季铭玉问什么,文丝立即变回兔子,飞速地往别处跑去,不凑巧又遇上虞靳淮,都没停下来问个早,逃窜似的离开了。
季铭玉并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眼神看着虞靳淮,手上被塞一杯刚沏好的茶,刚好润了嗓子,咳了咳,终于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