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暴露一切,来不及收回。
我连忙低下头,抱着碗佯装自己吃的很认真,并果断加快吃饭的度。
在人偶即将露出如仙女教母般“温柔”的微笑的前一秒——
吃完饭的我拔腿就跑,端着碗筷迅躲进厨房里,自觉洗碗。
大清早的,就讨骂…不太好吧。
…
半个小时后,我和人偶前往总部。
天色泛白,薄薄的雾气和炉火的热气混杂在一起。街道两侧已经有商贩出摊,变得热闹。
这条从家走去总部的路,明明走过很多次,这次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人偶很是漫不经心地走在我的身侧,澄白色的日光投下鲜明的阴影,勾勒出身后的倒影。
随着脚步,帽檐垂下来的帘幔微微荡漾,一飘一飘的。
像……猫的尾巴。
盯了一会儿,没忍住。
我伸手揪住帘幔的一边。
木屐声停止,人偶侧身问:
“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
无言的大眼瞪小眼时间。
慢慢的,人偶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掺杂点莫名其妙:
“你在干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原来是因为帘子。
我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
人偶:“………”
他移开视线,暗暗翻了个白眼。
随即,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对我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做回应。
一路上,我和帘子手拉手,和帘子一起走进办公室。
周一周一,上班头七。
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一堆要审批的。
能不能上报提议弄个最佳执行官的津贴补助?罗莎琳能拿一份,我应该也能拿一份。
罗莎琳是真敬业,我是两头跑。
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其实执行官能调动的拨款就已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程度,有点胆子的甚至还能在里面捞油水。
我对摩拉并没有什么追求,自然不会探这条越界的线、也懒得做这种事。
但有时候看着存折凭证里的金额总数,还是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熨帖感,觉得这些数字非常的抚慰人心。
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存钱的习惯,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存,但就是想。
这么想……似乎也能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会对摩拉这么执着。
这个金灿灿又圆溜溜的小东西的确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脑子里想着圆溜溜的摩拉,手上机械性地开始批复文件。
不知不觉,再次抬头,竟然就到了晚上。
窗外,西边深紫色的云层吞掉最后一丝黄昏,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
我起身后,人偶也合上文件,问道:
“你去哪。”
“吃晚饭,再回来处理事务。”我答。
“然后呢?”
然后?
我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处理完事务就在办公室休息啊。”
周一不愧是打工人的噩梦,工作量是不负众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