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拿不下来。”
“你刚刚让别人爬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恐高?”徐日旸冷笑。
“求求你了。”蝴蝶缎带女孩急得像要哭似的,“我真的怕。我不敢拿。”
本来不想管的,但徐日旸一副完全看好戏的样子。
那楼梯也不算矮,万一女孩真的掉下来。
陈句句扫见附近有一个扫把,她倒着拿起来,走到树下,用力跳了几次,运气很好地缠住了风筝末尾的断线。
接着,挪了两步,举着风筝靠近蝴蝶缎带女孩。
这个位置正好。
蝴蝶缎带女孩将风筝从扫把的拿头接了下来,扭头对徐日旸:“看,我拿到了风筝。”
她的视线只在徐日旸身上,连句谢谢都不说。
陈句句等了两秒,见对方仍旧没动静,只能将扫把放了回去,往堂姐的住处走去。
算啦。
徐日旸扭头,视线在她身后跟了几秒。
堂姐的孩子两岁多,会走路。
陈句句最开始觉得只是两个人玩一会儿,哪想到小孩子精力满满。
一会儿要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
动不动就哭闹。
时不时就要喂奶,还得换尿不湿。
尤其一个人给他洗屁股,难上加难。
以为熬过五点就好,可偏偏堂姐迟迟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六点半,堂姐才接匆匆赶回来,从陈句句手里撑着孩子胳膊接过来:“抱歉啊,句句,赢了钱不让走。硬拖着我打了几盘。你吃饭了吗?”
“还没。”
堂姐吃惊:“那快去吃饭吧。”
带小孩一下午真的很饿。
陈句句来到食堂。
食堂空无一人,像是过饭点了。
她问正在洗盘子的阿姨:“阿姨,还有饭吗?”
阿姨扭过头来,正是上次陈句句将托盘交给的对象,她说:“现在太晚了,饭菜都倒掉了。不过还有面,我给你煮点面吃,怎么样?”
陈句句感激:“谢谢阿姨。”
三下两除二,面就做好了,还是青菜肉丝面,那个阿姨专程端到了陈句句面前。
陈句句又倒了一句谢,开动。
真的很饿。
第一次发现带小孩原来这么累人的。
她吃东西习惯细嚼慢咽,一碗面吃了蛮久,等吃完时发现食堂人空了,其他人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陈句句主动收拾好桌椅,站在水池边洗碗。
徐日旸掀开珍珠帘子从室内出来。
陈句句惊了下。
没想到他也这么晚吃饭。
“你洗碗干什么?”徐日旸站在食堂中间问。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徐日旸笑了下:“啧,还真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