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拖下去,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大殿里噤若寒蝉,所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姜靖川接着看向钱奉仪,“她,企图诬告贵妃,发落浣衣局。”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们不知道是该先震惊贵妃还是先震惊浣衣局。
“贵妃……”太子妃看着姜靖川呐呐出声,可惜,姜靖川不会向她解释什么。
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了钱奉仪求饶的声音。
“陛下!陛下饶妾身吧,妾身不是有意要陷害涂良娣的,都是、都是……”她流着泪看向一旁的陈良娣,然后朝她爬过去,“良娣,良娣你说句话啊,是你指使我的,我不过是听命行事啊良娣……”
没一会儿,钱奉仪也被拖了下去,不出意外,她这辈子都会在浣衣局度过了。
陈良娣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下去,以为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可惜,姜靖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站起身,牵着涂清予离开了。
众人位份
她一点也不认为是姜靖川心软了,反而心里清楚,这是有更严重的惩罚在等着自己。
“恭送陛下,恭送贵妃娘娘。”
谁也没想到,后宫里第一个定下位份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涂良娣。
诚然,太子妃肯定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可册封圣旨一日不下,她就一日算不得名正言顺。
晚上姜靖川又处理政务到深夜,涂清予没有迁宫,他也就跟着每日都回琼华殿睡。
看着床上明明已经很困,却依旧努力保持清醒的人,他不由一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他到床边坐下,一坐下涂清予就懒懒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在等殿、陛下。”
姜靖川:“等我做什么,困了就睡。”
“陛下。”涂清予坐正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陛下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什么?”姜靖川起身褪去外袍脱掉鞋子,上床拥着她,“没什么好问的,累了一天了,困了。”
一开始知道涂清予可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瞬间的想要将什么事情都查清楚。
可是后来想想,查清楚了又能怎样呢?
查清楚了,自己就不再喜欢她了?
还是查清楚了,自己就能将她怎样?
事情无非就是那样,有人要害她,她反击。
他只要确认,对方是有喜欢自己,不会离开自己就好了。
涂清予在他怀里动了动,“陛下当真不问了吗?我可就说这一次哦~”
姜靖川抓住她乱动的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若是睡不着,咱们也可以做点旁的事情。”
她一下就老实了,“睡吧陛下,可累了,再做不了别的了。”
听见她说可累,他才想起一件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