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慨着龙族的历史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蛇类爬动声响。
“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白王?”陈安从衣袖中滑落一把匕首悄悄握住,猛然回头,神色震惊,这是……
白王?
陈安十分防备警惕回头,她看着眼前这个东西,蛇?不,更像是沾染了龙血后变异的龙类。
生有九头,每个头颅上都布满鳞片,比常规见到的蛇可大多了,直径都有一臂之长,巨大的蛇类竖瞳缩如针尖,死死的都在盯着她,粗壮的长尾在地上拖行,高达十几米,这和她当初看见的壁画上八岐大蛇如出一辙。
她就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做梦呢,日本神话里的八岐大蛇已经被斩杀死去,眼前这个八岐大蛇让她嗅到了龙类的气息,根据神话的记载,眼前这个会是白王的化身吗?
啊,不知道也毒没毒,她的目光落在蛇头的尖牙上突然想道,尖牙锐利无比,泛着寒光,
双方互相沉默对视,沉默了十几分钟后,八岐大蛇低下中间的蛇头,眼光怀念:“几万年过去,你已经不再是你,我也不是白王。”
喂喂喂!
有话直说啊,她最讨厌谜语人了,哦不,谜语蛇。
她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那我是谁?”
八岐大蛇没有回答,抬起头,拖着长尾,从陈安身边爬行过去,它刚才的停留只是因为遇见了一位好久不见的故人。
故人十分不爽,她冷眼看着八岐大蛇从她身边爬过,没有对八岐大蛇动手。
“再见面时,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她是被昂热养大的孩子,再清楚不过龙族与人类之间的仇恨,只有一方彻底死去,才会摆脱这种宿命,纠缠了数千年的宿命。
八岐大蛇没有其他反应,长尾在海里拖行出一道巨大的痕迹,就这样漫延着,朝着那根耸的青铜柱爬去。
放完狠话,陈安看着八岐大蛇远去,有点发愁,那她该怎么离开这里,醒过来。
掐自己管用吗?
她手里拿着刀,比划着试图给自己来上一下子,看能不能痛醒过来。
哦,对,刀?为什么做梦还有刀,陈安回神,端看手里的小刀,锐利刀锋泛着寒光,刀柄上嵌着一颗火红色的昂贵宝石,仔细看,宝石里还有一条细缝,像是闭起来的竖瞳。
该不会真的是个龙眼吧?这么猛的吗?
她掂了掂刀,环顾周围开始起雾,小刀消失在她手中,坚硬的手柄触感还在,瞬间昏暗,眼睛一闭。
杰森走过来,要看一下陈安的状况什么样,才蹲到她身边,就看见陈安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
她呆愣了一下,试探道:“二哥?”
杰森点点头,并伸手去摸她额头,担心道:“做噩梦了?看起来鳞片褪掉很多。”
外面依旧在下着大雨,雨水量太大,还带着雷鸣电闪。
她听着雨声,还有杰森的问话松了口气,缓了缓,对着杰森点头,也可以说是做了噩梦吧,谁家好人能梦见白王啊?!
这对她来说跟梦见鬼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她没打算告诉杰森,混血种的宿命,把他一个普通人拖进来算怎么回事。
杰森起身,走到茶几那里拿起水壶,倒了杯冷水端过来,递给陈安。
陈安接过冷水,沉默了三秒,外国人是这样的,不喝热水,她一口气干完冷水,清醒不少。
躺的时间有点久,她起来还借了一把杰森的力气,安抚的摸摸了旁边高兴的绘梨衣,牵着她去茶几那边坐下,顺手把水杯放到茶几上。
“芬格尔,校长到东京了吗?”陈安对于芬格尔搞情报的能力的十分相信的,她昏迷过去后,身边只有芬格尔是学院的人,也只有芬格尔能联系到校长。
“你放心,校长已经到东京了,说不定在哪里寻欢作乐,怀里抱着青春美少女呢。”芬格尔满脸羡慕,他也想左拥右抱,做一个现充,而不是废柴啊。
陈安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芬格尔的痴心妄想,“我准备出去一趟,绘梨衣这孩子需要拜托你们照顾了。”
“喂,这么大的雨,你要往哪跑啊,而且会打不到车的。”芬格尔指着落地窗外的大雨。
“雨是不会停的,我们已经在尼伯龙根内里,直到白王彻底复苏。”她叹了口气,她可真不一定能爆种屠掉复苏的白王啊,那可是与至尊黑王快要差不多的存在了。
尼德霍格但凡活着,这个世界就轮不到人类来做主。
她得想办法,在白王复苏前弄死那个古龙胚胎。
芬格尔听到白王复苏后脸色瞬间变了,连滚带爬的靠近陈安,哭丧着脸抱住陈安小大腿,这可不是普通龙王啊,“大佬,救命!你可不能丢下我。”
陈安安慰他,“问题不大,区区白王,也就一口的事情。”
这一口是连皮带骨直接吞啊!!芬格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和你去找校长!”
“你得留下来,我相信你,炎之龙斩者!”陈安掰开芬格尔的手,施以重任的拍了拍芬格尔,也安慰的摸摸了绘梨衣的头,就很无情的走掉,离开宾馆。
昂热
陈安撑着一把伞离开了宾馆,大雨倾盆而下,暴雨的势猛,撑着伞仿佛孤舟摇晃在大海里,随时被海浪倾覆,不出五分钟,浑身湿透,她就丢了伞,伸手抹去脸色的雨水,暴躁如雷,低骂了一声,“真是让人不爽。”
雨水已经浸透到小腿半截,还不断的下着,打的车还没到,哪怕加钱,在这鬼天气也不怎么管用。
她打算走过去找昂热了,嘴里骂骂咧咧,找到那个糟老头子先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