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就是一个缘字。
之后,两桌人拼到了一桌。
喝酒聊天,好不畅快。
“诸位都是性情中人。”
酒过三巡,将要宴散,其中一位路人青年,作揖颔道:“不知几位,是何方人士,也好交个朋友。”
段清欢酒坛砸在桌面,出沉闷却如霹雳弦惊的震耳声。
她挑了挑眉梢,歪头时额前碎斜了一斜,旋即露出了笑容,一字一字清晰道:“在下不才,星云宗段清欢是也。”
刹那间,酒桌诡异安静到落针可闻。
适才还侃侃而谈的一伙人,俨然面容呆滞,不知作何反应。
面面相觑地看着粉面香腮的段清欢,吞咽了几回口水。
“段,段清欢,星,星,星云宗段清欢……”
青年语无伦次,成了个结巴,还心存侥幸问:“是,是山上的那个星云宗吗?”
段清欢笑吟吟问:“这世上,只有一个星云宗。”
青年的腿儿都在打颤。
他们也就过过嘴瘾,哪知是在当着人面诟病。
这话传到武侯府,哥几个命还要不。
青年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当即就要跪了下去,“段小姐,方才失言无礼,喝多了酒说错了话,切莫怪罪。”
膝盖还没碰到地板,就被明少侠抓住了肩膀。
星云宗弟子明少侠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必下跪?”
“黄金再贵重,也没小命重要啊。”青年快要哭了。
明少侠眸底光泽流动,陡生趣味。
“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说人坏话,还得再私密点才好,莫在人前。”段清欢说。
“段小姐教训的对,以后绝对,我不会再在人前说人坏话了,再是忍不住诟病也要在人后。”青年急道,却惹得众人频频生笑,他这才反应过来又说错了话,因而涨红了一张脸,唇齿一碰还想多说什么,奈何酝酿不了语言,只会徒增是非。
段清欢收起了笑,看着青年说:“侯爷自有春秋大业,她的路不好走,我以为天下敞亮人都知道的事,阁下既受侯爷恩惠,就不该多说侯爷是非,殊不知祸从口出。今日之事,我权当没听到,再有下次,那就是官司是非了。至于我们几个的事,也不劳烦费心,尚留在星云宗,是我们几个能力不够,并非侯爷不重视旧情。事事劳烦侯爷,那才是真的废物。若真有本事,我段清欢自有一飞冲天之日!”
诋毁她可以,说道侯爷是非,不行!
“是是是。”青年点头如小鸡啄米。
段清欢一行人放过了他们,还顺带结算了酒钱。
临走时,星云宗忽而来人了。
“段师姐,明师兄,你们怎么还在这楼里吃酒!”
星云宗弟子满面焦灼。
段清欢反问:“不在楼里吃酒,难道要去街上吃酒吗?算什么道理?”
章瓷还算清醒理智,问:“可是星云宗出了什么事?”
段清欢闻言,骤然拔斧,“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星云宗闹事,说出名字,我去取他项上人头用来下酒。”
章瓷哭笑不得地看着段清欢。
之前诟病过楚月的几个青年瞧着段清欢的斧头心里毛,吓得抱作一团,瑟瑟抖。
“错了,错了。”
来报信的宗门弟子知被误会了意思,解释道:“是武侯府。”
“武侯府?”段清欢甚怒,攥紧了斧头,“谁敢动小师妹的武侯府,照砍不误。”
宗门弟子急得团团转,“是武侯府来消息了,侯爷有意再立新军,受界天宫和武侯府管制,主将就由段师姐来担任,还有章师兄、明师兄,卿师兄、宁师兄你们几个的名字也在册。”
段清欢怔愣。
她指了指自己问:“我?去担任新军主将?怎么可能。”
“不会有错,武侯府来人了,是萧师妹亲自送的消息。”
“萧师妹来了?”段清欢两眼一亮。
章瓷思忖片刻道:“既是萧师妹亲自送信,此事就假不了,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不可为之。若真组成了新军,侯爷便是以权谋私,难以服众。虽说侯爷如今身居高位,但站得越高,越要小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侯爷为我们着想,我们也该考虑侯爷的处境。莫要看富贵荣华,锦衣玉服,也要看她背后的万箭待,虎狼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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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水认同此理,“她太过为我们了。”
星云宗来人的弟子则道:“萧师妹说了,只这一条路,无关其他,定要请动几位师姐师兄,否则难回武侯府交差。”
段清欢咬着牙,眼露倔强之色,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