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却力道软绵,紧贴着她的人低喝一声:“别动。”
低沉隐忍,但可怖。
是个男子。
言渚看着面前双眼空洞的女子,死扣着她的手,持着最后一分耐性:“你别乱动,否则一定伤你。明日一早,你求什么我都予你。”
他只当她就是老鸨给他找来的人,只是怎得如此慌张。
有病。陆思音这样想着,全身实在都提不起劲。
言渚扯过挂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床上,想起方才的混乱反应心下疑虑,他附在她耳边观察着这女子神情:“看不见?”
女子不作答只咬着唇,她双手挣着,摸着床头的牡丹云纹心下焦急,那失神的双眼已然告诉他真相。
他右手覆上她修长洁白的脖子:“出声。”
她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露出的左耳耳廓上有颗小小的朱砂痣显得更加嫣红。
“又瞎又哑,还真是会糊弄我。”他摸了摸那朱砂痣,言语里些微轻蔑让人恼怒异常。
发觉她脸色发红,言渚猜着恐怕是这楼里的人做的手脚。
“行了,你我都解了这身上的祸端,今夜也便过去了。”他尽力轻声劝慰她一句,而后手托在她腰下……
青丝在指缝间游走,不能出声的人紧咬着牙,只有鼻间轻咽绕着他的耳……
翌日。
大早沐浴,解了昨日的疲乏,雾气氤氲里男子披上锦绣华袍,重束发冠,眉目锋利傲气,走出门见到那浮光楼的老鸨谄媚笑着。
是来讨赏的。
言渚瞥了一眼她,叫人送上了打赏的钱财后抬眸:“把那女子送到我府上吧。”
虽只是权宜之计,但让那女子流落在外也会有麻烦。
盯着手中梳子的蔓草花纹,言渚想起晨起时她安宁的模样,微微失神。
去岁剿匪,落了几个余党。昨夜长公主府宴饮,朝廷上下官员贵女都聚在一处。
言渚才发觉有个面相熟悉的余党,便发觉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或许那帮人的本意是想让他当场有不雅之举,而后带人撞破坏他名声。只是他发觉得快,到了此处叫了个清倌。
老鸨略显为难,被言渚一看便立刻跪下求饶。
“王爷恕罪!那女子……并不是我楼中女子,乃是……乃是肃远侯小妾,误入了您房间。”
老鸨声音越来越小,言渚一时愣神。
老鸨说昨日送错了药给肃远侯府的人喝下了,这才误打误撞。
肃远侯陆思音到京已有十日,一直托病不见人。言渚虽无意结交,但看这京城的人都蠢蠢欲动着。
不过听说他府苑中小妾侍婢不少,整日都待在府中寻欢作乐。
按照陆思音的名声,若真是他的小妾,为何还会是完璧之身……
“肃远侯的小妾来浮光楼做什么?”
鸨母道:“替侯府买个我楼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