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就赌猜拳。”
田忌赛马是吧?
“你可真会想。”
李相夷翻了个大白眼,也掠过人,大踏步往前去了。
等他们找到位子,落完座,台上之人,已过了好几招。
展云飞使一手八十六路无锋剑。
讲求剑出无锋,精准稳健,且快如电光疾闪。
对面招架不住,很快败下阵来。
又一场后,他打进了万人册前四十去。
不多会后,单孤刀上去了。
前日挑战,还游刃有余的。
这越往上打,到排名四五十左右的人,他就开始吃力了。
卡着香快燃尽的那一刻,才棋胜一招地挑败对手。
后面是肖紫衿,比单孤刀倒要厉害些。
但也没有高太多,在三十四左右浮动,具体打到哪里尚未可知。
过了几场,是些不甚谙熟的江湖客。
来者来,去者去。
高台上记录的执笔人,书写着一场场腾达与没落。
又一场,一抹红衣飘摇而上。
对面,是身素雅洁净的白衣。
角丽谯和乔婉娩,上次一个在五十四,一个在五十六。
两相差距暂时不大,就对上了。
“原来是个小美人。”角丽谯绕着人转了一圈。
“我记得你。”
她顿住脚步,平视着人。
前日打擂台的时候,她对乔婉娩有些许印象。
还听见有人比较她们,讨论谁才是江湖第一美人。
于“美”字,她对自己,有着傲睨群芳的自信。
偏偏对上乔婉娩,就有点拿不准胜负了。
遂道,“这武林大会提及美人,少不了要拿你我比较。”
“那你说说,”她伸出一根手指,笑容昳丽,“咱俩谁更美?”
乔婉娩不欲与她在这上面争锋,抱剑行江湖礼。
“角姑娘,莫要玩笑了,我们开始吧。”
但她不得不承认,角丽谯确实是美若绯霞。
而且美得锋芒毕现,倘使比作花的话,必是带刺的那种。
角丽谯听罢,神色一正。
“也对,本姑娘今日前来,也不是与你比美的。”
“今日比剑,比美嘛,”她又是一笑,“我们有缘再比。”
乔婉娩提剑并指,“那便请赐教。”
角丽谯运剑与之对上。
台上你来我往,一个剑落惊鸿,一个剑舞流云。
她们好似明烈如火的斑枝花,与清雅淡泊的白山茶,两厢辗转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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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南宫弦月戳下李相夷,又敲下小笛飞声,“那不你红颜,还有你红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