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发蒙。果然我已经和囚禁公主的大怪龙属於一个等级了吧。
揉了揉被抓的生疼的手腕,我捂著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胃,拖著步子慢慢进了棚。
可可安静的坐在邱予泽怀里,时不时打个哈欠。乖巧的样子很讨人喜欢。邱予泽对她的宠溺也不是做作的姿态。眼底都是溢出来的宠爱。
心里有种钝痛的感觉。不那麽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划著一般。扭曲怪异的纹路。
我从未期待过得到什麽,然而失去的时候,还是会痛。
我在台下,蹲在摄影机旁边,扬起头来看他。仿佛是很多年以前,看他微闭双目歌唱的模样。
也许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好。刚刚好。
离得太近,我连一个手指头印都不敢留下。万般的惶恐里。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相处。终究还是疲惫了。
男人哼著那首歌的时候,眼光落到我身上。
那里包含著的奇异的悲伤竟然让我痛了。
我站起身来,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摸了摸口袋。没有烟。
邱予泽。我可以,戒得掉你麽?
29th
等到下了通告,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上去要带走可可。邱予泽拉了拉可可的手,带她回了休息室。
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赶上几步跟上他们,轻声道,“我带可可出去吧。”
邱予泽头也不回,“不用了。”
“邱予泽……”
“我说不用了。”男人放低声音又说了一遍,语气并不恶劣,但隐隐透出了敌意来。
我叹了口气,停住脚步,“你要是真的不想看见我,我明天就可以辞职的。”
男人停了下来,也不回头,过了半天,才闷闷的,“苏文,我看错你了。”
看错我?也对,我也没在脸上写著我是gay。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邱予泽回过头来,“你拿的好处是什麽?钱?升职?演出机会?”
我愣在原地,张开嘴“啊”了一声。
“你拿可可炒作,你还有没有良心?”邱予泽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那本周刊砸向我的胸口,“你还是不是人?”
我愣了愣,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我没有……”
“别人会清楚到连可可是怎麽遇见我们的都知道吗?别人会清楚到可可没钱再治病也知道吗?别人会清楚到连那首歌的歌词都知道吗?”邱予泽的脖颈浮现出隐隐的青筋来,苍白到透明的脸颊几乎可以看清咬著牙的样子,“那天在医院,你是拖延时间等著狗仔队来拍我们?!”
那些……如果不够详细的话,又怎麽能打动观众呢。
在医院的时候,我的确是为了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