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月日,上午八点。
谢晋元和江时嘉正在顶层办公室商议下一步战略部署,一营营长杨瑞符前来汇报最新战况。
“报告两位团座,我们在旱桥的警戒部队现倭寇已确实占领沪城北站大楼,并插上太阳旗子了。”
“之后倭军飞机与他们的地面部队协同行动,在闸北上空侦察并进行投弹轰炸,我们的旱桥警戒部队则向进犯倭军开枪抵抗。”
“但因为火力不足,缺乏后援支持,他们现在退回四行仓库附近继续作为前哨,埋伏在光复路沿街的民房中,准备杀倭寇一个措手不及。”
“好!”谢晋元一拳砸在桌上,眼中满是决绝,“咱们就给这帮小鬼子来个瓮中捉鳖!”
江时嘉也赞许地点点头,而后转身准备跟杨瑞符一起去检查各处部署,却被谢晋元叫住。
“时嘉兄,”谢晋元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你妹妹那边……”
江时嘉脚步一顿,他知道谢晋元想说什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师兄放心,我小妹深明大义,会理解我的!”
说罢,他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谢晋元望着江时嘉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也许他们兄妹俩,此生再也无法见面了……
与此同时,圣心医院。
“哥,你怎么这么傻!”
江时愿的眼泪瞬间决堤,纸条被泪水浸湿,字迹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她心中明白,兄长早就以身许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而后她看了眼腕表,现此时正是日上午八点半。
根据她对史实的记忆,江时嘉与谢晋元应该已经在四行仓库完成战略部署,正式与倭寇开战了。
江时愿将纸条揣进兜里,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不顾一切地在医院走廊里奔跑着,想要追随上那个挺拔而又固执的身影。
“阿晏,快!我们去四行仓库找我哥!”
陈清晏闻言紧随其后,一边追赶一边提醒道:“阿愿,你慢点跑,小心脚下!”
江时愿和陈清晏在圣心医院门口拦了一辆黄包车,迅赶到新垃圾桥边。
但此时桥头的岗亭上,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鹰国士兵。
他们拉起巨大的铁栅栏,不再让行人通过此桥。
只见苏州河对岸,倭军第三师团先头部队试探性地向仓库派兵,大概三四十人,在一辆小型装甲车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向仓库方向前进。
此外在四行仓库西侧还有一座地堡,是原先为防备租界而准备的工事,位置在交通银行和四行仓库之间。
谢晋元安排一连四班机枪手埋伏在工事中,与从旱桥撤回的警戒部队组成外围防线,而机枪连则隐蔽在四行仓库高层,利用高空优势压制倭寇。
我军经过精心布置,从地堡到四行仓库,这段两百米长的光复路成为了一个绝佳埋伏圈,只等小鬼子上钩。
果不其然,在倭寇进入埋伏之后,在民房里的警戒部队和仓库定点架设的机枪连一齐开火。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倭寇士兵打成了筛子。
“轰!”
一枚迫击炮弹精准地落在小型装甲车旁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装甲车掀翻在地。
“杀啊!”
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战士们纷纷从掩体中冲出,端着刺刀,怒吼着冲向敌人。
“八嘎!有埋伏!”
残存的倭寇士兵惊慌失措地想要撤退,却被密集的火力网死死压制在原地。
不到十多分钟,我军便将这些倭寇的先头部队尽数歼灭。
原本此时苏州河南岸围观的群众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外国记者。
他们在不断拍照和报道,决心抢占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只是这场战争的看客而已。
刚才四行仓库的战斗虽然规模很小,但意义却非常重大,表示华国军队依然还在坚持战斗。
“号外号外!华军死守四行仓库,痛击倭寇侵略者!”